“秦叔,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你跟我说,我去请请他们。”
摆了摆手,秦德却是看得开了:
“当权者,不专权,怎么能够叫当权者呢?至于,咱们这些老顾问们,也就是,能够在某些时候起起作用罢了。”
说吧,秦德,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把钥匙。
见状,王星澜,却是有些懵圈了。
这是,啥意思啊?
“这是,这些年来,我攒下来的本钱,本来打算,这笔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给佳人到时候当嫁妆用,一部分,给小武娶媳妇用。剩下的一部分,等我百年之后,就当做给这一双儿女的传家财罢了。”
听到这句话,王星澜内心,冥冥之中,有了一丝明悟。
这,秦叔,是想要托家了啊!
“这钥匙,乃是花旗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当时,我特意租下来一间小屋大的保险房间,作为秦家的预备库房。说起来,秦家,真正攒下家财的,也就是我这一辈了。”
“当初,你爷爷,我爹那一辈的那点家财,几间祖屋,都被我典了当了去,搞革命了。这些年来,我也算是攒下些家财。”
“大概,有百余条大黄鱼,至于,洋币啥的,我也买了一些。”
秦德,将钥匙郑重的交到了王星澜的手中。
盯着,手中这把钥匙,一时间,王星澜竟然不知道说些啥。
或许,这一次,秦武人被逮捕的事情,让这位老革命,原党国初期的大佬,也有些看清楚形势了。但,更多的,估计,还是对儿女的关心。
“秦叔,这钱,我不能要。归根结底,这钱,是您留给小武和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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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澜,掂过,沉甸甸的钥匙,急忙说道。
他,知道,这钥匙不仅是一笔财富,更是一项责任。
直勾勾的目光,审视着王星澜,看的王星澜内心直发毛。
“难不成,你想要始乱终弃?”
严肃的语气,恼怒的情绪,拒绝的表情。
王星澜,急忙站起身子,辩解道:
“秦叔,你放心,对佳人,对小武,我都是拿他们当成妻子和弟弟看待的。至于您,我更是,当成我自己的父亲看待的。”
钥匙,放在桌上,熠熠生辉的。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是秦家的人了!”
秦家的人!
咀嚼这四个字,秦德盯着王星澜,一时间,闭上了嘴。
他,只是,默默地推了推钥匙,眼神坚定。
随后,转身离开,正如来时的那样。
背影,永远是一个人内心的衬托。
从,秦德的背影上,王星澜看出了一股宽慰,以及,一丝惆怅。
转过身,关上门,秦德眼眶微红。
哒哒哒,屋外的脚步声,如同雷点一般,敲得王星澜的内心,暖洋洋的。
钱,不重要!
但,钱背后蕴含的情义,却是,王星澜认为重要的。
拿起桌上的钥匙,王星澜将其慎重的放了起来。
山城的事情,也如同,这纷乱的世界战争局势一般,看似简单,但,实则无比复杂。
虽然,人人都知道,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但,无人知晓:
什么时候后,这一缕曙光才会照耀人间。
“嗯?啥时候来的?”
转过头,望着又一个深夜来客,王星澜笑着指了指沙发。
秦武人,慢慢走了进来,身上穿的还是那一身军装。
不知为何,回来之后,秦武人将衣橱内,除军装之外的所有衣服都送了出去,也因此,自那之后,秦武人,永远都是一身军装白衬衫的模样。
“最近,我找了人!”
找人?
“也是,等委任状下来,你就得去第七战区先行整顿新十军,随后南下滇省了。”
“姐夫,我找的是红党联络人,他托我给你带个话,他希望和你见上一面!”
嗯?
眼神锐利,盯着秦武人,王星澜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