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抚使!”
来到公事房的李若琏,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朝田尔耕抬手一礼道,随后向一旁站着的许显纯,微微点头示意。
“李镇抚使。”
田尔耕热情上前,笑着抬手还礼到:“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可是有什么指示?只要我北镇抚司能做的,田某定全力帮衬。”
“岂敢,岂敢。”
李若琏微微一笑道:“此来北镇抚司,某也是犹豫再三,不知此事是否要讲给田镇抚使。”
嗯?
田尔耕、许显纯闻言,心底难免生出疑惑。
“两位也知道,旗校镇抚司下设有暗查课业嘛。”
在二人的注视下,李若琏也没有太多犹豫,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底下的旗校学员,在通州进行暗查特训时,查到一些形迹可疑之人。”
“此事本想递交给指挥使,可两位也都知道,骆指挥使眼下不在京,所以李某想了想,便来咱北镇抚司了。”
一帮生瓜蛋子能查出什么?
带着这种疑惑,田尔耕上前接过李若琏所递卷宗,许显纯也跟着凑了上来,而当二人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上表情全都变了。
建虏暗桩?!
田尔耕、许显纯眼睛睁的很大,下意识朝对方看去,原先心底的一些疑惑,在此刻全都明白了。
难怪有些追查,到最后什么都没查到。
根节出在这里啊。
先前李若琏进宫禀明此事时,朱由校是给二人去了旨意,但更多是叫其加紧排查,这为的就是磨砺锦衣卫。
只不过田尔耕他们显然是会错意了。
尽管嘴上说着不急,可心里还是很急的。
连带着某些判断出现偏差。
在隐秘战线对事情预判出现偏差,则往往代表着离任务越来越远,最终可能会让敌人逃窜掉,甚至反被敌人利用。
“李镇抚使,你这份卷宗上预判,说这帮潜藏的建虏暗桩,很有可能会密赴山东?”田尔耕眉头微蹙,看向李若琏说道:“此等预判的依据是什么?”
“山东多地出现灾情。”
李若琏神情自若道:“而且两位应该也知道了吧,骆指挥使带队离京,可能去的就是山东。”
对上了!
对上了!
田尔耕心底惊呼起来,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暗查的口外走私余孽,很有可能也密赴山东了。
而且按着旗校镇抚司的那些学员,暗查到的一些情报,潜藏的建虏暗桩在通州地界,跟一伙身份神秘的人有接触,那极有可能就是口外走私余孽啊!
“田镇抚使,我旗校镇抚司知晓的,全都在这上面了。”
看着眼前的二人,李若琏微微一笑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某便先回去了,旗校镇抚司那边,还有不少课业要某盯着。”
“李镇抚使……”
见李若琏这样说,田许二人态度热切,一番寒暄之下,亲自送李若琏出北镇抚司,甚至在这期间,还有意无意的套话,想探明李若琏是否有所保留,不过李若琏都很从容的应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