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衙役很快就找到了一片带有血迹的土壤,呼唤郝猛过去查看。
郝猛和颜子苒凑到近前观看了一番,血迹已经干涸,深黑色的血液混在泥土之中,若不仔细观看还真难以发现。
“这处血迹较少,有可能是死者被凶手砸破头颅时所迸射出来的血迹,我们再找找看。”颜子苒对着郝猛说道。
郝猛四处查看着,再无其他发现,不由喃喃道:“血量确实少了些,会不会是搞错了?”
颜子苒同样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更多的血迹后,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水潭。
“这处血迹有很大可能就是凶手杀害祁明钰的案发现场。之所以血迹稀少,应该是凶手案发之后前来清理过现场。”颜子苒走到水潭边洗手,“从水潭里打些水清洗现场的血迹,一点也不难。”
“既然发现了案发现场和凶器,我这就回去禀报大人。”
颜子苒制止郝猛道:“我刚刚也查到了一条可疑的线索,猛叔你先听听,待会回去跟大人一道说说。”
颜子苒将往生堂里的发现,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郝猛听完,眉头皱成‘川’字道:“这可就奇怪了!寺里僧人在四月三十收走了笔,平日里鲜少有香客踏足的往生堂,哪来的毛笔给钟掌柜取用?难道就这么巧,有人在五月初一把狼毫放在了往生堂?”
“我更倾向于钟振庭和郭氏在编造假口供,发现往生堂里没有毛笔,特地遗留下狼毫的。案发多日之后,再来考究毛笔是何时留下的已经迟了!”颜子苒神色凝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郝猛闻言,点了点头:“有这可能!”
话落,他神色严肃了许多,又道:“只不过这样一来,郭老妇就是在给钟振庭作假口供,杀害祁明钰的极有可能就是钟振庭,他为什么这么做?”
“钟掌柜的杀人动机暂时还不清晰,叔,咱们可以先去试探一下钟掌柜。”
话落,颜子苒对着郝猛耳畔轻声细语地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