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珍珠?”江珣凝眸问道。
“祁湘芸在衙门昏倒那一次,民女见她所佩戴的耳坠,正是镶嵌了这种小珍珠。”颜子苒缓缓地说道。
“你亲自走一趟,将祁湘芸带到衙门里。”江珣沉声对着范通吩咐。
范通领命,带着两名衙役匆匆而去。
江珣又看了钟振庭尸体一眼,下令道:“钟振庭的尸首就先厝放在义庄之中,有劳颜仵作了。”
颜松柏拱拱手,谦称是应当的。
颜子苒把尸体缝补好,重新套上衣物,这才请了两名衙役帮忙,将尸体抬上了牛车。
颜老爹得跟随着回去安排尸体,本想带着颜子苒回去,可颜子苒还想着去衙门里看看江珣审讯祁湘芸,三言两语便打发了颜松柏。
谁知颜松柏才走没多久,颜子苒便看到陈松伟在不远处慢悠悠地走来。
颜子苒眯了眯眼,假装没看到,转身就走。
上次被这个家伙一通故事误导,结果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什么争夺家业?什么小痞子?
这分明就是郭氏与钟振庭俩人的复仇!
“姑娘,姑娘!”陈松伟急忙追了上来,“方才在下听闻,钟掌柜死了?”
“你都听到了,何必再问?”颜子苒没好气地说道。
陈松伟却是皱起眉头,喃喃道:“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颜子苒柳眉微微扬起,狐疑地看着陈松伟:“难不成其他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陈松伟顿了顿,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在下只是觉得钟掌柜是个不错的人才,死了可惜,没别的意思。”
颜子苒打量着他,总觉得他身上有些古怪之处。
“先生不在寺庙里钻研四书五经,怎跑到县城里来了?”
陈松伟讪讪笑道:“在下这是静极思动,在华清寺里被大雨困了几天,如今云雨尽去,也该是时候出来走走了。颜姑娘这是要去衙门吧?正好与在下顺路。”
“不,我买点东西就回义庄。”颜子苒说完,看见不远处有个杂货铺,抬脚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