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双手负背道:“此事可交与衙役去问。今日你已帮了衙门寻到案发现场,找到凶器,也不能什么活儿都交由你去办。且先回去歇歇,明日再来找本官商议此案。”
颜子苒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只得点头应下。
骑上小毛驴,颜子苒带上周县丞的一套长袍回了义庄。
义庄里,颜松柏正在琢磨着画鸡蛋,看到颜子苒回来,头也不抬一下。
“饭菜在锅里热着,自己端去吃。”他等颜子苒拴好毛驴后,嘟哝了一声便不理会颜子苒。
颜子苒看了一眼他画的鸡蛋,笑了笑,把周县丞的长袍递给他:“这是周家托我给死者带来的衣物。”
颜松柏接过,疑惑道:“周县丞泡在水里多日,多处地方都膨胀了起来,还怎么穿衣物?”
“死者家属想着要他体面些,穿不上,那就剪开了披上也成。”颜子苒随口说着,洗了手便去拿吃的。
颜松柏嘟嘟囔囔地说道:“那不就糟蹋了吗?啧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抖开了长袍,只见一缕毛发从衣裳夹缝中抖落了出来。
“咦,这毛发……”颜松柏连忙蹲下身子,捡起毛发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阵子。
颜子苒看到他有些惊疑的神色,也顾不上用饭,凑过来问道:“怎么了爹?”
“昨天一早,你提到的怀孕女尸案,案里发现的毛发就是这样的。看色泽和长度、粗细都极其相似,怎么会在周县丞的长袍里呢。”颜松柏困惑地望向颜子苒。
颜子苒脑海里疯狂地回忆着这两天见过的衣物,很快,她就想到了。
“之前在周家,李雪莲曾说要把周县丞的所有衣物都丢掉,其中有一件带毛的大氅。这毛发应该就是那大氅掉落的,被夹杂在这长袍之中了。”颜子苒笃定地说道。
颜松柏看着手中的毛发,又望了望一旁摆放着的周县丞遗体。
“难道,当初那件案子与周县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