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刘表躬身一拜,谏言道。
“陛下,按照礼制来说,此等逾制之举,着实是应该抄家灭族的。不过陛下用这些亲近之人制衡朝堂,自然不能做这等自断臂膀之事。”
“是故臣谏言,可以将魏郡邺城赵忠逾制的宅院尽皆抄没,其次再对赵忠施以小戒,如此方能堵悠悠众口。”
皇帝刘宏听了,不禁微微点头,随后却是感叹道。
“哎,皇兄,你说这狗一直拴着,就没办法很好的看家护院,朕可真是害怕有个别人胡作非为啊。”
“可要把这狗放开了,它们又容易野性难驯,总做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让朕无比烦忧。”
“皇兄,你说朕该如何是好啊?”
刘表听得皇帝刘宏把这一众阉宦当做看家护院的狗,也是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皇帝刘宏的这番比喻倒也贴切,说不定张让、赵忠等人还以此为荣呢。
不过对于皇帝刘宏所言,刘表还是说出了自己对于训狗的一些想法。
“陛下也知我山阳刘氏离青州并不太远,在青州有一种很不错的狗,名字叫做‘细犬’,这种狗是非常好的猎犬。”
“臣年轻之时,也是个好声色犬马之人,是故也养过不少细犬,用作狩猎。”
“这狗听话,且一心狩猎,臣就赏它几块血肉。”
“可这狗若是三心二意,乃至于扑咬家畜,那么臣就给它几鞭子,告诉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长此以往,这狗慢慢的也就训好了,到那时候可真是指哪儿打哪儿,得心应手啊。”
皇帝刘宏听了之后,也明白刘表之意。
这些阉宦若是一直放任,他们就会越发得意忘形,是故还得时不时给两鞭子,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行。
“朕稍后会下诏书将魏郡邺城赵忠宅院尽皆抄没,此外再将其鞭笞一顿,再罚没些钱财,以儆效尤,皇兄以为如何?”
刘表听得皇帝刘宏所言,自知这时皇帝刘宏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毕竟也不可能真的指望皇帝刘宏将赵忠抄家灭族吧,是故刘表自是躬身拜道。
“陛下英明!”
皇帝刘宏闻言,却是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