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我知道你想去报仇。”
老宽叔劝说道:“可是荡寇军人多势众,你斗不过他们的,只会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你家里就你一根独苗了,可是你还年轻。”
老宽叔拍了拍李振北的手说:“这里待不住,你还可以往外边走,走得远远地,去一个安稳的地方,再成家立业,以后还有大把的日子呢。”
“不像是我,一把老骨头了,这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了......”
“老宽叔,你放心,我不会蛮干的。”
李振北拉着老宽叔那枯槁的手道:“我只是想知道杀她们娘儿俩的仇人是谁。”
老宽叔望着李振北,沉默了半晌。
“那人好像姓马,我听那些当兵的喊他都尉大人,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老宽叔对李振北说:“我只是知道他住在咱们县里,好像是一个不小的官儿。”
老宽叔常年生活在村里,对外边的世界也不清楚。
李振北细细地咀嚼了老宽叔的话后,将姓马的都尉记在了脑子里。
“老宽叔,这是一点碎银子,你拿着。”
李振北从身上掏出了银子和铜板,将其递给了老宽叔。
这还是他和老王逃跑的时候,从那护院的身上顺势摸来的。
“小北,你这是做什么,你拿回去。”
老宽叔看着李振北塞给自己的银子和铜板,往往回推。
“你拿着,当盘缠。”
“老宽叔,我还有呢。”
李振北对老宽叔道:“回头荡寇军的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们没有回来过......”
李振北对老宽叔细细地叮嘱了一番后,这才站起身来。
他将哭得双眼红肿的老王扶了起来。
“老王,咱们走吧。”
家里已经没了,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几间茅草屋。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李振北决定离开此处。
“老宽叔,我们走了。”
李振北对老宽叔挥了挥手,就要告辞。
老宽叔望着李振北和老王这两个后生,眼眶湿润。
“走,走吧,走远一些,以后不要回来了。”
老宽叔哽咽地道:“寻一个安稳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嗯。”
“老宽叔,你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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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北和老王向老宽叔告别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黑黢黢的坟堆,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五日后,林安县的来福酒楼。
一楼的雅间内,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几名荡寇军的军官正在推杯举盏,大口朵颐着。
自从占领了复州后,荡寇军的日子就变得好了起来。
以往他们在光州节度府的时候,虽然饿不着,可也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