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的乾文帝正逗着小儿子背诗文,就听得通报关平升求见。
想到什么,乾文帝匆匆站起身又缓缓坐下,挥手示意贵妃母子离去。
诞下龙子由慧嫔晋升妃位的惠妃温温柔柔行了礼,牵着儿子往外走。
刚行至垂花门,就与关平升和林宛如错身而过。
关平升拱手:“见过惠妃娘娘。”
惠妃眯眼打量着林宛如:“这位是......”
关平升哪敢说,只笑着装傻:“臣还赶着觐见陛下,就先告辞了。”
惠妃也没纠缠,点了下头。
等到关平升带着人走远,她身旁的嬷嬷才小声说:“那女人身材丰腴,一看就是早已嫁过人生过子,陛下没有喜好已婚妇人的习惯,娘娘大可放宽心。”
惠妃心道,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或者以后没有。
但她深知乾文帝不喜后宫妃嫔多过问他的事,便嗯了声,示意自己知晓。
御书房内,遣散边上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四喜和关平升的乾文帝负手绕着林宛如转了圈。
饶有兴致地问:“朕是该叫你一声如妃,还是如太妃?”
林宛如取下帷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陛下尽可随意。”
“那朕还是称你如妃吧。”乾文帝笑着说,“父皇死前还惦记着让你殉葬,到下面做一对死鸳鸯,哪知道你竟假死,金蝉脱壳逃去了北戎。若父皇泉下有知,怕是心都要碎了。”
林宛如翻了个白眼。她如花的年纪进了宫,被迫伺候那个年纪和她爹差不多的老男人,天知道每次侍寝的时候,面对着那身肥肉和老脸,她是怎么忍住不吐的。
好不容易等到他死了,她又怎么可能去殉葬。
乾文帝也不介意她对自己不敬,依旧笑呵呵的。
“关爱卿。”
缩在角落装鹌鹑的关平升忙上前一步:“臣在。”
“如妃在北戎,除了朕那位好弟弟外,可有其他子嗣?”
关平升:“回陛下,据北戎王所说,如妃娘娘曾与上任北戎王有过一个女儿,只不过在五岁那年染上天花没了。”
“真真是可惜了。”乾文帝道:“儿子逃了,女儿死了。若是能一网打尽多好。”
他笑着道:“这样,朕送你们去与父皇团聚,想必他更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