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真传,方真人与冥真人在去岁就出城追剿邪修余孽,至今未归。”
“如今坐镇城中的是余真人……”
楚牧颔首,若有所思。
他记得没错的话,如今坐镇于彩云城的几位亲传,皆是出自镇狱一脉。
其中修为最高的,为方清,已至金丹圆满之境,据长生宗内部传闻,此人当年在长生宗内部,也是有名的真传种子,只不过,最终还是稍逊一筹,未曾跨越亲传至真传的这个门槛。
而另外的两名亲传,则分别是冥夜,以及余则成,分别为金丹中期,金丹后期修为,两人为长生亲传也已有多年。
而就在此刻,似是察觉到了府外的动静,府衙之中,突现一股磅礴法力气息,紧接着,便见一抹遁光冲天而起,转瞬间便落于府门之外。
遁光消散,一袭灰白长衫亦显露而出。
“弟子见过真人。”
众长生弟子立马参拜。
“不知真传驾临,弟子有失远迎,还望真传见谅。”
男子快步上前,朝楚牧躬身一拜。
“师弟无需多礼。”
楚牧右手虚抬,一股法力涌动,将躬身参拜的男子扶起。
余则成小心翼翼道:“不知真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些许私事,恐怕少不得劳烦一下师弟你。”
楚牧笑了笑,话锋突转:“楚某刚听闻,冥师弟,还有方道友去岁就出城追剿邪修,至今还未归?”
“不瞒真传,此事说来话长……”
余则成神色有些难看,引领楚牧走进府衙的同时,亦是缓缓道出。
至府衙大堂,余则成话音才堪堪落下,一番诉说,楚牧大概也清楚此事之缘由。
按余则成所言,当年长生宗破灭正道盟之后,虽是收复西南,但那般混乱时局之下,自然不可能将正道盟连根拔起。
毕竟,西南本就是边疆之地,曾经的琅琊王家,更是在西南盘踞数万载,在琅琊王家全盛之时,所谓的西南诸国,也只是琅琊王家的后花园而已。
只不过后来随着岁月消磨,随着长生宗内部的刻意打压,谋划,琅琊王家这才慢慢丧失对西南诸国的掌控。
但纵使如此,琅琊王家在西南诸国的影响力,触角,无疑还或多或少的存在。
长生宗所谓的平定西南,也只是将以琅琊王家为主体的西南正道盟击溃,相当一部分琅琊王家,基本都成组织的逃窜至西南诸国,盘踞一方,依旧与长生宗敌对。
也正是因为这般原因,西南虽是平定多年,但也一直未曾彻底安稳的根本原因。
而这一次,两位亲传出城追剿的所谓邪修,其实也就是琅琊王家的一位金丹长老。
此王家金丹,自当年以琅琊王家为核心的西南正道盟破灭,就一直流窜于西南诸地作乱。
时不时袭击一两个坊市,以金丹伟力,寻常的坊市仙城,自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如此流窜多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长生宗竟也拿他没有太多办法。
在先前,甚至惹得坐镇于此的长生宗元婴大怒,亲自出手缉拿,但奈何,此人似是察觉到了危险,竟直接潜伏了起来,不见动静。
如此之下,纵使元婴伟力通天,显然也没有任何办法。
再后来,外海动乱突现,坐镇于此的元婴大能,便被宗门急召而归。
而当那尊元婴大能离去不过年许,那潜藏的王家金丹,竟又冒了出来。
而这一次,一出手更是不凡,仅仅一人之力,直接破灭了长生宗设立在西南的一处大型灵植园。
屠戮了数百名执守于灵植园的长生宗弟子,将灵植园种植的诸多灵植一扫而空的同时,甚至还将灵植园的一位镇守金丹抽魂炼魄。
如此恶行,无疑是瞬间将长生宗架在了火上炙烤。
不管出于哪个方面,长生宗显然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故而,此事爆发后,在方清的统筹之下,诸郡之地,几乎皆是随之而动,针对那王家金丹,开始了近乎天罗地网般的追剿。
但奈何,那名王家金丹,手段着实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