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宗主所言,当年琅琊之战,王勋虽是逃之夭夭,但也被宗主击碎了本命蛊虫,重创其本源……”
“此等伤势,放眼整个修仙界,能够治愈的灵物,亦是寥寥无几……”
“先前让其逃窜,也是因为未曾想到此人会掌握着王家秘境,才让其潜藏多年……”
“这么多年过来,其一直未曾现身,还安排着其后辈子弟劫掠各方……”
“据宗主猜测,此人很大可能,因为受创太过严重,故而无法利用起那一座王家秘境,故而才会如此被动……”
“如今圣灵蛊现世,以他的伤势,也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必然会有所动作……”
白衣男子稍稍颔首,一缕目光亦垂至这所谓的遗迹之中,观察些许,他才缓缓道:“此秘境之事,师弟你自行决断。”
“师兄我此来西南,最多逗留十天。”
“十天过后,师兄我就得启程赶赴外海坐镇……”
玄诚老祖微怔,不解道:“师兄你也赶去外海?”
“对。”
白衣男子点头:“宗主亲令,应该是涉及到了玄蛇一族与那恐怖存在的瓜葛……”
“不仅仅是师兄我,其他各脉脉主,也皆都赶赴外海……”
言至于此,白衣男子话锋再变,突然问道:“窥真一脉的楚师侄现在应该在西南吧?”
玄诚老祖指向遗迹:“此遗迹正是楚师侄构筑。”
“师侄现在也正在遗迹之中统筹诸事……”
“听闻先前那三尊妖魂,你等研究数载,都未察觉什么,还是楚师侄察觉的异常?”
玄诚老祖微怔,摇头道:“师侄天赋异禀,师弟自愧不如。”
白袍男子笑了笑:“师兄我此番归宗,也曾特意前去一窥,说出来也不怕师弟你笑话,师兄若非提前知晓其中诡异,恐怕也难有结果。”
“此子天赋,着实不凡。”
白袍男子赞不绝口,随即,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
“那神禁诡异,很大可能与那恐怖存在有关联,楚师侄能察觉那神禁诡异,说不得也已被他诡异所关注。”
“如今外海诸事,又与那妖魂神禁息息相关,师弟你身在西南,楚师侄既也在西南,师弟你且多关注一二,当心玄蛇一族……”
玄诚老祖神色一凛,郑重应声:“师弟明白,师兄你放心。”
白袍男子点头,也未再多言。
而此刻,两人的目光,亦皆是再度看向这一方所谓的圣灵宗遗迹。
而此刻的圣灵宗遗迹之中,随着圣灵蛊的再度显露痕迹,其中之混乱,俨然已是愈发失控。
入遗迹的诸多修士,无论修为为何,在感知到那无比明显的圣灵蛊痕迹后,几乎也都是争先涌后的冲入八卦之局中,妄想着得天之幸,将那圣灵蛊纳入囊中。
纵使不乏有自知之明的修士,自知在这等局势之下,圣灵蛊必然是奢望,但在这内八库中,每一座殿宇,其中珍藏的珍稀宝物,可都并不在少数。
于绝大部分低阶修士而言,其中的每一件宝物,也都可以说是得天之幸,是天大的机缘!
争抢,厮杀,在这一座座殿宇之中,也皆是随处可见。
也有相当一部分目标明确,前赴后继的朝着内八库更深处的宝库而去,搜寻着那昙花一现后,又再度潜藏起来的圣灵蛊。
此刻,为了让这一幕大戏更加天衣无缝,长生宗众亲传弟子,也已现身于内八库之中,亲身入局,装模作样搜寻圣灵蛊之时,悄无声息的观察着涌入其中的诸多修士。
在这愈发混乱的局势之下,身在局中,也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越来越多的信息痕迹,亦是通过楚牧亲自布置的这一个监控体系,汇聚于最终的核心之地,映入楚牧的眼帘之中。
“藏得可真深……”
楚牧明显有些诧异。
这一个监控体系,可是他精心后期而来,而且还是在于背靠玄诚老祖,各类珍稀灵材敞开供应的情况下构筑而成。
那就更别说,他对于如何遮掩身份,其中的奥妙,可是极其清楚。
可就是如此,至现如今,他也未察觉丝毫异常。
时至如今,入此遗迹的修士,已是多达三千八百人,其中三阶修士,也已经增加至十六人。
每一个修士,也皆在他的监控之中。
可竟然没有一個能与那王狱符合的。
也没有一个,能与那些随同王狱流窜潜藏于西南的王家修士相契合。
这显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