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下地来,捂着胸口的伤处,暗忖着:“不对,乌和乌兰的功夫深不可测,若不是用这迷雾作为掩护,恐怕此时我已死在了她的刀下。
“她之所以出言讥讽,正是惧怕这迷雾所致!”
想至此处,金琨还未能喘上口气,便趁迷雾未散之际,重又跃了进去,刀剑破空之声又从中再度响起。
乌和乌兰本欲跃出这片迷雾,不料金琨立时又钻了进来,如同个狗皮膏药也似,万分地难缠,一时间竟无从摆脱。
她的这身功夫,在这江湖之中原本就难寻敌手。如今在这迷雾之中,原也能听声辨位,从容应对,本就丝毫不费气力。
但此时金琨豁出了性命不要,往往在暗处声东击西、虚招频出,又时时露出破绽,贴身猛攻。
她心知这金琨鬼脑筋不少,料定他此举必有阴险杀招在后,以致她一时间琢磨不透其中的要害,是以始终未敢使出任何杀招,以免中了他的奸计。
再打得数十招,眼见这迷雾丝毫没有散去之意,她已是心烦意乱,不禁暗忖着:“好小子,武功果然大进了,
“这迷雾经久不散,这份内力已是十分了得。但他又太过精明,我还真不能当面夸他,以免让他瞧出我功法的不足之处。”
再如此斗将下去,又是四五十招打完,仍不见有所建树。
她怒喝一声,索性展开了萨摩殊密功的第四层,霎时间内力暴增,猛格刀再度横挥数次,终将这迷雾击散。
金琨见迷雾已散,忙不迭后撤数步,再向自身望去,已是被她在臂、腰、背、腿等处连伤了十余处,鲜血早已是染湿了衣襟。
乌和乌兰不禁问道:“你如此拼命施为,可是与我有仇么?”
金琨冷哼一声,只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给手臂上的伤处紧紧包上。
再说道:“你们亨人杀我国人无数,你早就是我齐国的仇人,我齐国子民人人得而诛之!”
乌和乌兰斥道:“臭小子,武功大进便这般目中无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