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的事,平西王勿要挂念,朕自有安排。”
“臣谢陛下。”
说起粮食,崇祯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平西王,天津渡口,当前有多少海船?”
崇祯知道,吴三桂运关外子民入关,大量使用海船。
吴三桂一惊:“难道……难道陛下要南巡?”
崇祯笑笑,摇摇头,“实不相瞒,先前,朕确实有过南巡念头。”
“现在,朕想通了。”
“北京城高,平西王勇猛。朕要以身为饵,把流贼全部拖在北京城下,让他们有来无回。”
“切不可让流贼过长江,下江南,祸害江南百姓。”
“那样,朕追着他们打,岂不是更麻烦?”
以身为饵?
吴三桂一惊,崇祯帝的豪迈和果决,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
“陛下,臣从关外,带来海船130艘,加上天津原有海船,大约有180艘。”
“好……这些海船,朕全征用。”
吴三桂拱手:“但凭陛下调用。”
“吴提督到……”
吴三桂话刚说完,一声浑厚绵长的尖叫,突然刺破夜空。
崇祯回头,王承恩带着吴襄和一袭长裙的陈圆圆,匆匆赶来了。
吴三桂眼睛顿时一亮,都惊呆了。
五十二岁的父亲吴襄,已经头发苍白,已不复辽东总兵之勇。
许久不见的爱妾陈圆圆,彩衣飘飘,长裙飘飘,美若仙子。
她脸上带着思念、带着牵挂、带着深情……眉目传情,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他没想到,崇祯皇帝居然考虑得这么体贴,周到。
他最重要的人,和他最想见的人,都到了。
“长伯......”
“父亲......”
吴三桂急忙扑过去,跪在吴襄面前。
吴襄老泪纵横,“长伯起来......伤着没?”
“父亲大人,区区流贼,伤不到儿。”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父亲大人,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亲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