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欲解救姜镶,是欲直驱山西,还是围魏而救赵?”孙可望一见孟浚,并未说出自己的建议,反而是出言询问孟浚用兵北方的策略。
“北上只是大方向,而本王如今心中所忧者,南面也!”
孙可望一听便知孟浚的隐忧,他沉思片刻后,对孟浚道:“大王,南面如今自主之势,唯李定国,李成栋,郑森,如今郑氏正在海上和红夷人争斗,若非必要,郑氏不会与大王为敌,所虑者,双李也!”
孟浚赞同的点了点头,郑成功若是觉得和周军相斗无利可图,那无论永历朝臣怎么劝说,他大概率是不会参与进来,不过若是有机可乘,那么郑家也未必不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见孟浚点头,孙可望接着说道:“李成栋此人,朝秦暮楚,如墙头草般随风倒,其昔日败于大王之手,对大王甚是恐惧,如今赣州有韩统镇驻守,大王可佯装调兵,做姿态欲攻广东,并遣使,逼降李成栋。”
孟浚闻言有些忧虑,道:“姜镶恐怕难撑许久,若是李成栋不降,而昆明朝廷又力挺其,届时恐怕我军骑虎难下,若不攻,则被彼探得虚实,若伐之,必旷日许久,北上也就成了空话。”
孙可望皱着眉头,又道:“大王,其实属下依旧认为,先行南征,扫平后患更为妥当,不过,既然大王已经定下援救姜镶之决,那对李成栋,或可先行遣派使者,用重利诱降。”
孟浚不置可否,接口问道:“依可望之见,若大军北上,昆明朝廷和李定国,是否会出兵攻湖广?”
孙可望闻言笑了笑,只是笑声有些不屑,道:“朝臣见大王北伐,其必有乘势攻夺江南之意,只是李定国,其是否会奉诏,不可知也!不过昔日大王亦曾见过李定国,或许可以旧谊劝说。”
在次日一早,孟浚便召见外务司司长孟鸿,在一番详细长谈后,孟浚以孟鸿为使者,出使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