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翔，你沉醉在山水美景多年，境界是否又有精进？”洛林衣着并不华美雍贵，相反，还极为朴素淡雅，她落下后，淡然一笑，随意说道。

一身青衫的凌翔，为千幻宗宗主，一身粗布麻衣的西泽，为碎殿殿主，衣着素雅的洛林，则是天水宫宫主。

这三人都是权倾一方的超强势力首领，皆是真正不朽境界强者，然而，他们或许境界层次达到极高境界，根本不着重衣着仪表，不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放在心上，如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地，心法自然。

凌翔悠然一笑，将书卷放下，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些年我放下力量苦修，孤身一人游走在星海尽头，寄情与山水书画间，让灵魂保持清净明透，如此努力，境界也只是维持不变，没有退步而已，想精进一点，真是千难万难。”

碎殿殿主西泽点头，声音粗犷有力，沉声道：“达到我们的境界层次，单凭一味的苦修，依仗外力丹药灵草的帮助，明显已经不是正确方向。这些年，我散去力量，将灵魂祭台一一拆碎，化身凡人经历人世间种种心酸磨砺，自觉境界稍有变化，但离突破，依然遥不可及。”

西泽叹息一声，颓丧看向浩淼星空，道：“真不知他到底怎么修炼的。”

西泽一提起“他”，场内所有人皆是沉默不言，如被一座巨山压在心间，有种喘息都吃力的沉重。

“当年，我们都没有达到不朽，我们的师辈父辈有资格参与那一战，几乎全军覆没。无数强者为之葬身，事后，听师傅说那一战惊天泣地，那人，不愧是第一强者，他灵魂虽灭，肉身依然爆碎存在。”

天水宫的宫主洛林幽幽叹息。

众人都神情凝重，紧皱着眉头，沉溺在久远的回忆中，许久不言。

“当年，我们的师辈父辈，都有幸得到过他的骸骨，将骸骨传入我们手中，希望我们有朝一日能通过骸骨，领悟那种未知力量，时隔万年，你们有没有收获？”凌翔讲话的时候，掌心多了一个盒子，为天香安神玉淬炼而成，和那巨澜商会会长的盒子材料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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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洛林闻言，神色变得极其复杂，他们心灵一动，掌心也出现了两个盒子，同样为天香安神玉的材质。

洛林苦涩的叹息一声，看了看身旁的莱娜，道：“这些年来，我们姐妹使尽种种方法，试图勒破他骨骸奥妙，寻到获得那种力量的方法。可惜，全部失败了，有几次极为凶险，我姐妹差点重伤至死。”

她看向凌翔，又看向西泽，道：“你将一生时间用在修炼上，你可曾体悟到什么奥妙，那种力量……你是否感知到？”

西泽脸色沉重，粗长的眉头拧成一条线，摇头道：“一无所获。”

“我也一样。”凌翔深深皱眉。

古莲、邢铭、莱娜三人，过来后便只是认真聆听，并未出言打搅。

此时，莱娜沉吟许久，终忍不住道：“当年我们师辈父辈得来的骨骸，都属于那人，万年匆匆而过，如今神族独霸天地，嗜血一脉得到始源果，那人传承人也出现，将黑格击败，平静万年的星海，必将重掀战波，我们该有个选择。”

“……选择。”

凌翔别过身子，看向远处，看向清澈湖底，看着一尾尾鱼儿，“为何要我们选择？为何，每次都是四大种族争夺天地，而我们，难道永远只能选择一方？就真正没有参战，没有夺取天地的资格？”

此言一出，西泽、洛林、古莲、邢铭、莱娜众人，皆是神情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