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娘被掳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新婚的殿台,就搭在草坪上。喜桌旁坐满了界石城里的豪门权贵。

天空仿佛从二次元撷来一片云彩,飘向空中,像一纸薄边,旋转着幻化成一团圆圆的乌云,挡在太阳前面。周围霎时昏暗,草坪隐在黑影中。

阴影从草坪上掠过,婚礼的殿台,进入阴影,转瞬间,又从黑暗里幻化出来。婚礼殿台,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艳丽。

新郎李天琪,手握雄兵,是威震方圆的天琪将军。他牵着新娘,在等他的爷爷李牧山。老爷子是李宅的一家之主,身体健朗,他正稳步走上殿台。

一条红地毯从殿台铺向道路边,上面洒满了花瓣。

忽然,地毯的尽头,有一位家丁,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大声地喊着说:

“将军不好,有歹人!”

家丁喊完,便一头扑倒在殿台前的地毯上。他身下的鲜血,比地毯上的颜色更深。

天琪大惊,跳下婚礼殿台,揽起地上的家丁。家丁的背后,扎着一支没有箭羽的箭头。伤口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天琪抬头望向红地毯的尽头。一团阴气,裹挟着一条黑影,他豹斑脸,身着夜行衣。速度极快,猎豹一样迅速地向城外逃蹿。

天琪一愣,史家庄园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他记得清楚,在史家庄园里,他亲手狙杀了豹斑脸史豹踪。眼前的这个黑影,不应该是史豹踪。可不能错断了杀手。

天琪没有犹豫,跳过家丁的身体。一边跑着,一边脱着结婚的新装。大声地呼唤伴郎张合,他说:

“快!保护家人。”

界石城很大,却不到县城的级别。镇子的规模,可不比县城小。界石城地处秦岭深处,非常闭塞。

山外的朝代更迭,在界石城里的表现,都是一面旗帜。记得最清楚的是青龙牙黄旗,大清的朝廷被人赶跑了。镇民不知道为什么换了旗帜,总理啦,总统啦,三年两月地更迭。

这些个事,镇民们并不关心。无论谁来,不就是换上一面旗帜。工人做工,农民种田,天经地义。并不影响商家开市,也不能让生活窘迫的农民有所改变。换不换旗帜,并没有什么新鲜。

有一面旗帜多年未变。旗帜上有两条相拥的鱼儿,一黑一白,却不是道家的无极图案。

在界石城,无论你是经商种地,都必须在这面旗帜下纳税。这是界石城里的豪强高啸林的规矩。有谁敢于违抗,那就太糟糕了,不丢命,也得脱上一层皮。

天琪迅速地穿过城中街道,正要出城。有几条头缠红缨的长枪,横在了他的肚子前。他大喝道:

“闪开,有歹徒!”

持红缨枪在此拦路的是高啸林的宅兵,他们的冷面孔下,难掩平日里的蛮横。天琪性急,撩起枪杆一推,就把一位宅兵摔的扑趴在地上。他喝道说:

“误了抓贼,小心你们的狗命。”

天琪闯出了一步,胸口被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这可是真家伙,是那种枪口很粗的老套筒步枪。他的余光注视到,周围有几根同样的枪,正在向他瞄准。他愤怒地呵斥说:

“你们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谁吗?”

摔倒在地上的那个宅兵叫二旦,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带恐惧,丧气地说:

“没有办法,宅主有令,一只鸟儿都不能飞出城去。”

天琪刚正不阿,吃软不吃硬。他移开了胸前的枪口,生气地说:

“叫你们拿事的人过来。”

过来了一位挎着手枪的宅兵,他不认识似地围着天琪转了一圈。从上往下地打量着天琪。突然,他说:

“绑了。”

天琪感到哭笑不得,分明是杀手从这里逃了出去。这家伙居然不分青红皂白,还敢绑他天琪将军。他怒气冲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