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虎森由不得心里委屈,明明是他等不来援兵,自己在山洞里几近丧命。她糖包子倒好,也不说几句安慰话,见面就这么冷嘲热讽。他生气地说:
“你给我派来的援兵呢?差一点让老子丢了性命。”
刚刚驯服的这个粗鲁的家伙,又是败下阵来。这家伙就是个猪脑子,他应该把人质藏起来,和龚常他们讲条件。
这样,就拖延住时间。待到结节村那边得手了,回头来,他们两边合围,不就轻松吃掉龚常他们。
他可倒好,他史虎森将人质绑在旗杆上,摆出来一副杀人的样子,激怒了龚常,不失败才叫怪事。
史虎森的心情不好,糖包子不能激怒这个粗鲁的家伙。糖包子在史虎森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眯着眼睛,斜了他一下说: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有功的,坐吧。”
史虎森这才觉得屁股钻心地疼,他愤怒地吆喝着说:
“伤了,还坐个屁呀!”
难怪史虎森进门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原来是有伤,糖包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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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哪里,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心烦意乱的史虎森,更加不高兴了,他不耐烦地说:
“屁股。”
糖包子双手一拍,放荡地笑弯了腰,她笑得喘着说:
“你又不是去偷人,怎么就让人打屁股了。”
史虎森最讨厌女人这种肆无忌惮的嘲讽,他有火。可是,面对糖包子,他又发不出来。他嘟囔着说:
“是枪打的。”
糖包子一愣,止住浪笑。她双手轻轻地一拍,唤来下人,她说:
“把大将军扶到洗澡房里去。”
下人们立即搀扶着史虎森,去了洗澡房。
糖包子立刻褪去身上的羽纱睡袍。换上一身映红色的短装,短袖刚过肘关节,三七分的裤管,勾勒出她优美的线条。她又戴上乳白色的围裙,这才款步来到洗澡房。
进了洗澡房,糖包子便声色俱厉地喝道说:
“扒光史虎森。”
下人们应声便冲上来,把个史虎森扒了个一丝不挂。抬着他,放在一个长条形的,说板凳又比板宽,说床又比床窄了许多的木台上。
史虎森有伤,只能是屁股朝上。他还不知道,这个澡到底是怎么洗哩。
糖包子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史虎森,她忽然说:
“绑起来。”
下人们上来,把史虎森的手腕,脚腕,都用绳索绑了,拴在四边的柱子上。让史虎森四脚朝下,趴在那块木板上。
这时候,洗澡开始了。下人们用桶提来洗澡水,一桶一桶地往史虎森的身上泼。史虎森的屁股疼得呲牙咧嘴。
终于,史虎森的澡洗得好了。糖包子的右手拿着一把镊子,左手拿着小刀。在史虎森屁股的伤口看了一会儿,她对下人说:
“你们给我把他压住,不要让他乱动。”
下人们围上来,压胳膊的压胳膊,压腿的压腿。把史虎森控制住。
糖包子上手,先把史虎森屁股上的伤口,划开一些。在史虎森的哼哼呀呀叫唤声中,下手了。
糖包子用镊子夹住伤口里的子弹头,左右转了转,便突然发力。在史虎森的惨叫声中,将他屁股里的子弹头拽了出来。
史虎森疼得几近昏厥。糖包子扔掉手中的工具,不经意地说:
“屁股上的肉多,不见血。”
史虎森疼得骂了起来,他骂着说:
“你他妈的是杀人哩吗?也不说用上一点麻药!”
糖包子放声大笑起来,她凑到史虎森的耳边,声音一点都不小地说:
“有麻药,等会儿到床上,我给你麻死你的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