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慢!”
张合出了屋门,在院子里单膝跪下,他抱拳一揖,大声地说:
“将军,常来军营里看看。”
李天琪出了屋门,他这才看见。操场上,官兵们已经整齐列队。
看见李天琪从屋子里出来,官兵们便是齐刷刷地单膝下跪,齐声大喝说:
“将军,常来军营里看看,我们离不开你。”
李天琪忍不住激动,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他舍不得这些官兵,也舍不得军营。
马队从后营里奔驰而止,停在李天琪的面前。马背上的骑手,还有他的那些侍卫,一个个神情冷峻,庄严地坐在马背上。仿佛将军李天琪不走,都在静静地等待将军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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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琪的马队,和过去不同,仪仗队似地拿出了旗帜。
马队的前面,三匹快骑,呈三角形在前面作为哨探。马队前面,有一侍卫,手中持着他们的军旗,张合依然和李天琪并行。张合照例比李天琪慢了半个马头。
李天琪的身后,像以前一样,十六名侍卫,并作两队,跟在他的后面。李天琪不悦,他对张合说:
“你们回去,李天琪已经不是将军了。”
张合仿佛没有听见李天琪的说话,他高声地,完全就是过去的样子,发布命令说:
“目标界石城李宅。出发。”
马队的快骑,踏着碎步,浩浩荡荡地向界石城驰去。
到了李宅,李天琪送走张合他们。他的心底灰暗,提不起精神。李天琪没有立即去见爷爷李牧山,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屋门,躺在床上。他得好好地静一静。
昨天,他李天琪手握重兵,是威震四方的将军。今天,他却是被大帅褫夺兵权,贬为庶民。这种落差,对他的打击太大。他不得不忍受着无可冥状的失落。
有人敲门,李天琪没有听见。又敲了一遍,他侧眼看了一下,懒得动弹。
屋门被推开了,是爷爷李牧山。李天琪依旧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李牧山没有急着说话,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李天琪。他也心痛。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他说:
“也好,你不用再操心队伍上的事了。”
李天琪呼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本来就怕爷爷担心,有意瞒着他老人家。不料,他老人家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惊疑地说:
“爷爷,是谁告诉您的?”
李牧山的脸色平静,他喃喃地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界石城的人怕是都知道了。”
李天琪大惊,这风声传的如此之快,让他始料不及。高谋子他们,也一定知道了这个消息。
正当危急存亡的时候,他李天琪的手中却是没有兵,如何应对高谋子他们的攻击。他紧张地说:
“爷爷,你们先撤出界石城,到外边去躲一躲。”
纪家已经被人灭了,龚家也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即便是李宅的这么多的家眷,撤出界石城,又能住在哪里。李牧山静静地说:
“撤到哪里去?我可不走。”
李家的家眷撤到那里,都难逃高谋子他们的追杀。李天琪不能再昏昏沉沉,他得振作起来,面对高谋子他们,剿杀的危急局面。
以前,他李天琪手握重兵。他们高史两家的那些乌合之众,也无法撼动。
他们就让史虎森动用二气之兵,使阴招,招阴魂,对付他李天琪。
李天琪吃过一次大亏,不会坐以待毙,他设计了完整的作战方案,破解史虎森的阴魂大法。用大炮轰,不让他们架设招魂的祭坛,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令人遗憾,大帅却在这危急的时候,褫夺了他的兵权。害得李天琪哭天无泪,喊地不应。
李天琪从床上下来,急促地在屋子里踱步。现在,他的手中,只有李宅这几十号家丁。
对手再也用不上什么阴魂大法,就高啸林的万把宅兵,冲过来,消灭他们,也不费吹灰之力。李天琪忽然抬头说:
“爷爷,我把您送到军营去,张合他们会保护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