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子哈哈哈地浪笑起来,连忙拉下王其如敬礼的手,挽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嗔怪地说:
“哎呦,又不是打仗,那么正经地,多么外气呀!”
糖包子的小手,柔软可人。和王其如的手撞在一起的时候,就像过电,让王其如不可自拟。
那只小手,王其如欲抓紧,他又不敢抓。他紧张地把手放在糖包子的小手中,很别扭地坐在椅子上。他红着脸说:
“您是夫人,在下可不敢造次。”
糖包子倚在椅子背上,眼含秋水,痴迷地看着王其如,她动情地说:
“别那么紧张吗,这里没有外人,人家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和大人共饮一杯,说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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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如在京都,见得多了。像糖包子这样富贵貌美的夫人,他只可仰视,不敢想望。他的心里虽然想入非非,却是不敢指望。他说:
“夫人只管吩咐,在下洗耳恭听就是了。”
王其如这样尖嘴猴腮的样子,她糖包子就是搂在怀里,也是索然寡味,不解饥渴。可是,李天琪一日不除,她糖包子就一日不能放掉王其如。
糖包子端起酒杯,从酒杯的边沿瞅着王其如,她低眉说:
“大人,喝了这一杯,大人就能品出酒中的意味了。”
不用喝酒,王其如也能品得出个中意味,他喝了酒,叹了一口气,他说:
“这一次出师不利,是在下的兵力不济,为了尽快捉拿李天琪,我得回京述职,让上边派人过来。”
王其如的心思,糖包子猜得一清二楚,王其如在鬼剑涧失利,果然是准备逃之夭夭。她微微一笑,不经意地说:
“是大人性子急,要带兵去捉拿李天琪的。原先打算,大人只需在界石城里饮酒作乐。让他们去结节村,捉了李天琪,交与大人,大人自顾带人去京都领赏,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要是他王其如,不贪婪糖包子的美色,他永远都是清醒的。
经过鸡肠沟和鬼剑涧两次交手,王其如就知道了李天琪的厉害,指望史虎森他们捉住李天琪,他想都不敢想。王其如说:
“谢谢夫人的美意。只是在下出来久了,如果不及时回去交差,恐怕会引起上边的猜忌,那就很麻烦。”
王其如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假如王其如带着官家的队伍,离开了界石城,那她糖包子就失去了正义,失去的何止一半势力。
没有官家势力,他们捉拿李天琪,就不是名正言顺了。糖包子隐隐地一笑,诡谲地说:
“大人不用担心,是我小看了李天琪,这一次就算是小试锋芒。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还有一支万人的队伍,就藏在槐花庄园里。”
高啸林的这支宅兵队伍,王其如似有耳闻。莫说有一万人的队伍,就是给他王其如三千人,拿下结节村,就易如反掌。他说:
“不是说他们从突出部那边进葫芦沟里吗?”
糖包子忽然懊悔,忘了告诉史虎森,封住群伙的口,这么要紧的情报,却让王其如知道了。她佯装惊讶地说:
“大人将相之才,这么秘密的军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万人队伍,还没有动手呢,他们只是在突出部外边待命。顺便堵住李天琪出逃的线路。”
王其如恍然大悟,杀鸡焉用牛刀。原来糖包子留有后手。他顿时来了精神,他说:
“这就好,夫人容在下速回京都禀报,再回来带人犯李天琪。”
看起来王其如走心已定,糖包子苦留不住。糖包子柳眉一挑,对王其如说:
“大人,我们换个地方喝茶。”
王其如跟着糖包子,来到高谋子的卧室。
这个富丽堂皇的卧室,王其如虽然身在京都,他可是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他的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惊慌失措地接过茶杯,带喝不喝地小呷一口。
糖包子斥退下人,就走过来,亲自为王其如褪去衣冠。
当糖包子为王其如摘下军帽的时候,她不由得一阵恶心。和其它的男人不一样,王其如的后脑勺,没有头发。
王其如光亮的后脑壳,泛着一层油腻,油腻覆盖着他那七沟八梁,还带着杠杠的头皮,让糖包子直想作呕。
糖包子忍着,她还是轻轻地一笑,给他抛了一个眉眼。她说:
“大人稍候,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