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即将来临,龚家人斗志昂扬。他们不相信那些官兵,比史虎森群伙的能耐更大。
可是,龚家人并没有经过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就是鬼剑涧里的那几块拦路石,哪能经得住炮击。
鬼剑涧崖头上的埋伏,官兵不消几炮。莫说是人,就是崖头上的石顶,也将被夷为平地。
葫芦沟的几个关隘,看起来坚不可摧。在官家的正规军队的手中,就是小菜一碟,不可能固若金汤。
有龚家人的哨探来报,鬼剑涧的外边,有官兵的先头队伍,他们并没有发起进攻的样子,在鬼剑涧的外边,扎起营地。
这是大战来临的先兆。这些官兵,在等待队伍里的重要武器。
看起来,指挥鬼剑涧战斗的军官,并不简单,他并没有轻视结节村里的龚家人。而是按照真正对手,做好战斗的准备。他们准备足够的炮火,一蹴而就,拿下鬼剑涧。
突出部后山那边,也有队伍驻扎。这里不适合大部队运动。李天琪判断,官兵们只是守住突出部后山,断掉龚家人逃跑的后路。
鸡肠沟那边,官兵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大炮口,正对着鸡肠沟两边的崖头。
去鸡肠沟侦察的哨探,纵马过来,神情紧张地报告说:
“奇怪了,天琪哥,他们让我带话给你,说放他们进来,对我们有好处。”
龚家人的队伍,不是正规的官兵,战斗的素养,几乎为零。
可是,他们地形熟悉,在山间,身手矫健,行走如飞。
龚家人的精壮,人手少,战地防守的关隘又多。每个方向,李天琪并没有按照队伍上的习惯,哨探都是三人同行。
李天琪侦查每个隘口的动向,仅仅只派出一位精明强干的村人。不料,去鸡肠沟的这一位哨探,却被官兵捉了去。
听鸡肠沟回来的哨探如是说,李天琪大惊,他问哨探说:、
“你是不是被他们捉住了?”
哨探的脸胀的通红,他不好意思地说:
“他们鬼的很,就埋伏在去崖头的小径上。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伙人就把我按倒在地上。不过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让我带话过来。我觉得他们还不错,不像是坏人。”
李天琪也是觉得奇怪。对手能在去崖头的小径上设伏,就能派小股官兵摸进来。他们何苦要带话进来。
李天琪心里狐疑,他看着鸡肠沟回来的哨探。龚家人无奸细,也不怕死,不可能背叛龚家人。他说:
“说详细一点,他们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哨探有点懵逼,他不习惯记别人的说话,他使力地回忆着说: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早上十点,发起进攻。鬼剑涧和鸡肠沟都是主攻。放我们进去,对你们有好处。”
李天琪大惊,哨探说的,这都是军亊机密。他的眼睛一亮,问哨探说:
“他们的长官是谁?”
哨探有点迷糊,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长官是谁。他说:
“不知道。不过,有一位长官模样的人,就站在旁边,他没有说什么。”
这就对了,李天琪觉得,这支队伍,做事的风格,似曾相识。他问哨探说:
“他长什么样子?”
这一位长官,让哨探觉得印象深刻。他说:
“个子很高,长脸,样子还蛮斯文。穿一双高腰马靴,不是很爱说话。”
可以断定,对方传来的情报不假。传送情报的人,就是他的兄弟,他的副官张合。
李天琪遥望着鸡肠沟那边,眼眶里充满了感激的泪水。负责鸡肠沟进攻的人,是他李天琪的旧部。他们是来救他李天琪的,他不能放他们进来。
秘书大人奸诈狡猾,心狠手辣,他和李天琪是夺命的仇恨。
没有不透风的墙,张合在战场上救他李天琪,万一走漏了风声。那么,张合将会和他一样,被秘书大人褫夺兵权,打入十八层地狱。
李天琪希望张合率兵到了鸡肠沟,他仍然不放心地问哨探说:
“那个长官姓什么?”
哨探思量着,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他说:
“不知道,我也没办法问。不过,我似乎听见有人叫张将军来着,也不知道他们叫的是谁。”
万劫不复的时候,似乎出现了一缕光明。鸡肠沟,也许就是他们的唯一出路。李天琪思索着,从鸡肠沟冲出去,双方一定要开枪,越激烈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