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的官兵,可与红帮袍哥的群伙不一样。他们不是乌合之众,极难对付。
情况危急,留给李天琪的时间不多了。他瞅着龚鹞子,思虑万千,还是决定给他吐露一点秘密。以防他自己在慌乱中走眼,错过秘密的存放地点。他对他说:
“不要跑的太快,注意河岸两边的悬崖。崖前悬棺。”
龚鹞子一头雾水,以为李天琪累昏了头,词不达意。他停下脚步,质疑地说:
“几个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
李天琪拉了一下龚鹞子,让他快跑。莫说龚鹞子感到糊涂。时至今日,就连他李天琪,也是七荤八素地搞不明白。他说:
“我也是不清楚,反正就是那四个字,崖前悬棺,留心找吧。”
忽然,他们的身后,响起来枪声,非常激烈。
龚鹞子飞快地贴在河岸边,慢慢地向岸上爬动。趴在岸头上,向响枪的地方观察,他忽然嘿嘿地笑着说:
“卧槽!我都看不懂了,好像是官兵们在围剿这一群黑衣人哩?”
李天琪并不惊慌,这枪声,少说也在二里路之外。莫非是他李天琪错了,误闯入官兵剿匪的战场中心。
有战事,还是得搞清楚。李天琪爬到岸边,他懵逼了,还真是黑衣人和渡江过来的官兵们打了起来。这一伙官兵,不是张合的队伍。
黑衣人他们,丢了几条人命,一肚子邪火。顺着干河岸一路追击,找李天琪他们算账。
黑衣人他们,还没有看见李天琪,却遇到渡江过来的官兵。他们不由怒从心起,占好有利地形,就向官兵们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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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的官兵懵逼了,情报不准,原来李天琪不是单枪匹马。他还带着火力不菲的群伙队伍。
渡江官兵,可不是没见过阵势的乌合之众。他们占好有利地形,长官就呼喊着说:
“李天琪,你跑不掉了,这里已是天罗地网,乖乖地出来投降吧。”
黑衣人头目一听,气得暴跳如雷,他便破口大骂说:
“你狗日的还给老子装逼!刚刚杀了老子的兄弟,还在这里装什么装!兄弟们,给老子往死里打。”
暗地里,兵匪一窝。明面上,官家剿匪,那就是名正言顺。黑衣人的火力覆盖,也激怒了官兵。他们不得已,也只好予以还击。
是张合的手下,在江水对岸的阻击,让他们的内部出了乱子。双方误会,干了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李天琪连忙喝叫龚鹞子,趁着他们双方还没有明白过来,赶快顺着中河,向上游奔跑。
他们跑了很久,身后的枪声远了,李天琪这才躬着腰,大口地喘着说:
“坐下喘口气再走,这个机会真是难得。”
龚鹞子也是喘着,在河滩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忽然,龚鹞子跳了起来,他指着眼前的崖面,惊呼道说:
“天琪哥,你快看!”
中河在这里转了一个大湾,李天琪他们的对面,有一个万丈高的悬崖。
悬崖面上溜光水滑,白色的石头,在阳光下有点耀眼。
在悬崖的极高处,果真悬着一副棺木,上不到顶,下面就是万丈高深的河滩。
不知当初,大西王是用什么办法,把这副棺材吊在悬崖上。这棺材四面不靠,孤零零地悬挂在崖面的极高处。
年经日久,风吹雨打,棺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就像是一段龟裂的经年朽木,高高地悬挂在中河的崖面上。
看着崖前悬棺,李天琪的心跳加快,几近呜咽。为了悬棺中不知所以的秘密,李家纪家的人几乎灭绝。
现在,剩下龚家这一脉人口,还被糖包子他们苦苦地追杀。
无论这崖前悬棺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李天琪都要将其毁灭,让仅存的龚家人,安度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