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端端正正地跪着,一任额头上的鲜血,慢慢流下来。
高啸林还是不够解气,他又抄起饭桌前的长条凳,迎头对着智囊,劈头就砸了过去。
智囊被砸得晃了一下,眼神忽然迷乱,他的身子一侧,又晃晃悠悠地跪直了。他的脸上,无冤无仇,平静地任凭鲜血往下流。
高啸林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平复胸中的怒火。他掏出手枪,子弹上膛,便将枪口抵在智囊的眉心。他吼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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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造反了,老子的女人,你们也敢抢!老子先杀了你!”
智囊直直的跪着,满脸血污。他静静地看着枪口,他说:
“开枪吧,杀了我,咱们就两清了。”
高啸林的手有点颤抖,他可以开枪,杀了这个抢他的女人的歹徒。可是,谁又能帮助他集合队伍,让他高啸林一见天日。
糖包子的护卫们,很快就会过来,在暗无天日的界石城里,将他高啸林不明不白的杀掉。他不能在自己公开露面之前,杀掉智囊。
高啸林啪的把手枪放在桌子上,他恶狠狠地问智囊说!
“你抢了我的哪一位太太?”
智囊挨了一顿胖揍,心里边好受多了。他低声回答说:
“夫人。”
高家豪宅里的夫人,高啸林以为,只有一位,那就是他的老娘。他的火又上来了,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说:
“狗日的智囊,老子要把你的鸡巴给剁了。居然敢强暴我的老妈?”
该赎的罪也赎了,他高啸林该出的气也出了。智囊的心里也感到平衡了许多。他知道高啸林有误会,他更正说:
“在下还没有下作到那种程度,没有动老夫人半根汗毛。是小夫人,宅主的正房太太。”
高啸林的眼前一黑,他的一只手,连忙扶住桌子。这是多么大的羞辱,自己最信得过的手下,居然敢对自己的正房太太下手。
这口气,高啸林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他跳起来,在屋子里发疯似的乱窜。忽然,高啸林伸手就去桌子上摸枪。
桌子上的手枪,却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高啸林像一只被人逼疯了的恶狼,疯狂地在屋子里窜着,吼着说:
“我忍不了了,我要杀人,我要把你们剁成肉酱!”
终于,发疯的高啸林窜到卧室里。他懵逼地待在卧室的门口。他看见他的正房太太,就坐在卧室的床上。
智囊的夫人,在卧室里,一直提心吊胆地注意着堂屋里的动静。高啸林没有死,这是找上门来了,要和他们算账。
丈夫让高啸林胖揍,夫人心疼,她在内心里抱怨智囊,为什么不还手。高啸林掏出手枪,要致智囊于死地。
夫人的心,就要从口腔里跳出来。她从卧室里摸过来,她决心已定,如果高啸林开枪,夫人就和智囊一起死。他们谁都没有错,竟然要遭此毒手。
高啸林终于没有开枪,把手枪放在桌子上。夫人趁机,偷了手枪,连忙藏在枕头下面。她不能让这个傻逼,再一次掌握手枪。
就是高手林的这个正房太太,是他所有的女人中,最不可能背叛的女人。
他们有过卿卿我我,也有过山誓海盟。她为他高啸林生的孩子,将继承高家价值连城的产业。她怎么也是说变就变,和别的男人,钻在一个被窝里。
高啸林恨得双眼发黑,他扑上去,就揪住她的头发,呵斥她说:
“你这个骚货,想男人想疯了,居然跑到这里寻被窝来了!”
夫人的头皮,被高啸林揪得生疼。她双手扣住高啸林的手,用脚后跟猛踏高啸林的脚面。
高啸林疼得一抬脚,便把夫人扑倒在床上。他发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枪。他把手枪拿在手里,把夫人拖出卧室。他吼跪在地上的智囊说:
“不要脸的狗男女,我让你们骚,让我送送你们,给我到阴曹地府里骚去。”
智囊看见高啸林对夫人如此残忍,心如刀绞。他跳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血污,就对高啸林呵斥说:
“高啸林,有事冲我来,不要难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