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滚金带着两个手下,逃出了天兵们的包围圈。他们便一头扎进树林子里。
他们一刻也不敢喘息,就往林密处逃窜。树林的中间,有一块空地,地上的青草很厚。靳滚金从树林里探出头,向四周窥视。
突然,他感到太阳穴有点凉。顶在太阳穴上的是一把手枪,靳滚金向侧面仰着身子,眼睛的余光,斜着拿枪的人。
真他妈的倒霉,居然是令人胆寒的李天琪。他真不知道,李天琪怎么能跑得这么快,竟然抢到自己的前面,在这里等他。
靳滚金下意识的向侧面仰着身子,侧目注视着李天琪。他说:
“天琪将军,别别别!万一走火,可不好收拾。”
李天琪把手枪顶得更紧,他冷冷地说:
“你以为就能逃了?”
靳滚金无可奈何,他沮丧地说:
“天琪将军,你想要的,我全部都给你了,不让你费吹灰之力。你总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吧。说吧,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李天琪收起手中的枪,他鄙视地看着靳滚金,他不屑地说:
“我想要你。别啰嗦,跟着我走!”
靳滚金跳后一步,他冷冷一笑,恶狠狠地说:
“把你的那个鸡巴玩意儿收回去,老子是鬼魅,枪打不死的。你还能把老子怎么样?”
李天琪明白,枪是打不死鬼魅。他只是借着鬼魅生前的潜意识里,有对子弹的恐惧。他突然用枪顶住他的脑壳,趁他无意识愣神的那个瞬间,捉住了靳滚金。李天琪说:
“别嚣张,我捉你就像是捉一只臭虫。别做梦了,跟我走!”
靳滚金窥视着周围,树林子里,眼前空旷的草地上,到处都是天兵。他意识到,他们被包围了。他对手下大喝一声说:
“反正都是个死,和李天琪拼了!”
靳滚金从宅院的后门出逃,当属突发情况。李天琪追的急,龚鹞子和带刀笼子的天兵,还没有赶过来。即便是如此,李天琪也不会让靳滚金逃了。
枪炮子弹,杀不死鬼魅。只能是在鬼魅的潜意识里,形成恐吓,和威慑作用。料不到,靳滚金很快就反应过来。李天琪向天兵们一扬手,他呵斥说:
“上!抓住靳滚金这个鬼魅。”
靳滚金的手下,没有什么冷兵器。他们的手中,都有一条金棍,比筷子粗,有二尺半长。
金棍子抡起来,时软时硬,像枪又像蛇,蛇飞龙舞。
金棍子击打在天兵头上,钻心得痛。他们偏偏就往天兵的脑壳上打。弄得天兵很难上手。
李天琪久经沙场,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兵器。他冲到靳滚金的前面,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和他对搏。
靳滚金手中的金棍子,就没有那么长,尺把有余。可是,他却有三根金棍子。他对着李天琪,就杀了过来。
那三根金棍子,并没有持在靳滚金的手中。棍子却像使了妖法一样,在靳滚金的身体前后,游蛇飞龙。把靳滚金的身子,罩了个严实。
李天琪手中的佩刀,也只能频频拦挡,疲于应对。他瞅准一条迎头而来的金棍子,尽力一刀砍去。
他的佩刀,砍在金棍子上,刀锋便陷入金棍子中,一时难以自拔。另一根金棍子,瞬间便击中了他的头顶。钻心的疼。
李天琪忍着疼痛,扬起手中的佩刀,把那根金棍子甩了出去。这就破了靳滚金的妖法。
甩出去的金棍子,几乎被李天琪砍作两半,掉在地上。如果再能断了靳滚金的另一根金棍子,他将妖法尽失,束手就擒。
李天琪又冲上去,瞅准靳滚金击打过来的另一根金棍子。
不料,掉在地上的那一根金棍子,又神使鬼差的复原了。无人操纵,金棍子从李天琪的身后,自动跃起,狠狠地击打在他的后脑壳上。
疼得李天琪的眼泪夺眶而出。不得已,李天琪一手捂着头,跳出了圈子。
靳滚金的两名手下,已被天兵们制服。天兵们围住了金滚金,也只能眼看着那三根金棍子,使了妖法似的,群魔乱舞。
被砍断的金棍子,能够自然复原。无人操持的金棍子,着了魔似的护着靳滚金,慢慢地向前移动。
靳滚金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包围圈,企图向包围圈外边跳窜,这让李天琪头疼。
忽然,李天琪想起丫头。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金簪子。他把金簪子捏在手中,竖起来。向靳滚金走去。
金簪子是天外遥远的黑洞里的神器,对世间的神鬼,都有很大的震慑。
靳滚金舞得正欢,他的眼前一亮,还没有看清楚李天琪手中的金簪子,他就觉得身体疲软,失去了力气。
三根舞动的金棍子,也都迅速归位,回到靳滚金腰间的皮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