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男医生与护工似乎对这一切早就司空见惯,没一人背过身去,脸上不见一丝异样表情,视线冰冷而漠然。
就是女护工也同样是如此,动作粗鲁,神情冷漠。
季笑笑或是同样的病人在这些人眼里,麻木的就只是一具会呼吸,待处理的物品,没有人权,无需尊重。
待医生护士走后,江柔与夏朵朵才走进房里,里面已恢复整洁,玻璃窗户全打开,海风吹进来卷走了房里残留的臭气。
躺在床上输着液的季笑笑,虽然遭了罪,但好歹有了个人样,苍白无血色的脸,看起来几乎是季晴晴的翻版。
头发润湿,还挂着水珠,白色的枕头上已浸出了一滩水渍,夏朵朵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新毛巾,半坐在床沿帮她重新擦干长发。
江柔则帮她施针,调理气血。
刚才护工给季笑笑换衣服时,江柔看到了她腰上被铁环磨破了皮,大腿上也有不少淤青。
针灸后,掀开她衣服,拿起药膏帮她擦伤。
江柔边擦边无心地喃喃自语:“淤青怎会都在腿上,她自己是怎么弄到的。”
夏朵朵闻言,身子先是一滞,接着走到窗户前,借关窗朝外看了看。
没有人来,才回到床边,压低声音道:“这些伤除了腰上的,其它的都不是她自己弄的,是......”
夏朵朵说到这里突然卡了壳,像磁带受了潮,涨红着脸是了半天也没说下去,似有什么话难于启齿。
江柔没出声,挑眉扫了一眼门口,再收回迎上她的视线,鼓励的看着,等着她往下说。
耳朵却时刻聆听着走廊上的声响。
“是那些男护工...”夏朵朵好不容易才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与外院那些一样。”
她这么一说,江柔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常年累月的生活在这座岛上,每天面对的不是医护人员就是病人,吃住全在医院里,海景虽美但久了也会无感,24小时里除了睡觉吃饭,剩下的全是工作。
这里不能恋爱不能成家,没有网络与任何娱乐设施,他们这群人除了还是正常人,也与被关在这里的疯子没任何区别。
活动空间也就只有围墙内的这一亩三分地,医生会相对好些,一年内总有三四次机会轮换着飞去内陆,跟着况味凡满世界跑,他并不阻制这些人在工作之余去享受生活,满足情绪价值或需要。
护士与护工却没这种机会,他们的情绪及体内荷尔蒙都需要得到发泄的出口,疯不疯不重要,又不谈感情...
这种事太过粗糙秽眼,想来大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