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于总是沉默以对的爸爸，面前这个毒舌易怒的哥哥明显更为瘆人。

亏妈妈还让她跟哥哥好好相处，这样的哥哥，根本就没法处啊！

思忖间，沈烨华难得亲和地弯下腰，软着语气说：“嘉慧，告诉爸爸，你站在门外做什么呀？”

“我，我……”沈嘉慧盯着哥哥渐行渐远的背影，语言功能总算恢复了正常，“我想试着和哥哥相处，我也想像其他同学一样，一家人完完整整，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完整？

打从姜殊白车祸去世的那一天起，这个家就注定不可能完整了。

沈烨华幽幽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没有认可，却也没有苛责！

今天的爸爸好像比以往好相处了一些，沈嘉慧摸了摸自己刚被爸爸揉过的位置，点点头，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沈烨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大口。

他不是一个爱抽烟的人，但如今，儿子恨他如仇人，女儿惧他如恶人，他这个父亲当的，也真是够失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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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忙碌过后，博雅美妆店又迎来了一波惨淡期，除了线上时不时弹出的一两个订单，线下鲜少有人问津。

闲下来之后，凌灵去了沐风朋友开的那家少儿艺术培训机构。

透过玻璃窗，她看见慕语彤正站在培训室里，手指着题板上的音符数字，耐心地教导着一群穿着粉色舞裙的小女孩儿发音。

她教过之后，又换了黎曼教孩子们跳舞，笑意时刻挂在她二人的脸上，看得出来，她俩对于现在的生活方式还是挺满意的。

晚上的时候，三个女人约在一起吃了顿宵夜，位置就定在离培训机构不远的烧烤摊位上。

隔壁桌的男男女女正在摇骰子喝酒，闹腾得厉害，慕语彤却并未受其影响，整个撸串的过程中，她都在讲她的学生。

哪个学生发音发得最标准，哪个学生最听话，哪个学生最有潜力等等，她都像竹筒倒豆子般全都告诉了凌灵。

凌灵为她感到高兴，这个抑郁严重的女孩儿，终于在黎曼的陪伴及沐风的治疗下，一步步走出了逆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