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你看看这个手镯,可有问题?”说着皇上拉起我的手来,取下了镯子交给卫临,而这个镯子,自然是皇后所赠的那只。
卫临接过镯子,先是闻了闻,又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看,似发现了什么,又有些不确定。
半晌,他突然开口:“娘娘,可否借发钗一用?”
我假装不明所以,从发髻上取下一支发钗给他。他在那镯子上尝试了好久,突然便打开了镯子的夹层。
这镯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空隙,放着一些小药丸。当着皇上的面,卫临将这些药丸倒在了碗碟里,才拿起来仔细查验。
皇上对于眼前的情景,似乎也猜出了个大概,但他没有说什么。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是惊讶于皇后的狠毒,还是早已习惯了后宫的明争暗斗。
皇上终于开了口:“卫临,这是什么东西?何以会藏在这镯子里?”
“回皇上,这些药丸乃是零陵香。零陵香,又叫熏草,味辛甘、性温,可治伤寒,也可用作香料使用。若经过精心调配分量,长久闻,便会伤人血气,令女子不孕。想来,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皇上,不会的,这镯子是皇后娘娘亲手所赠,据说是进贡的珍品,皇后娘娘一向待臣妾亲厚,定不会如此的。”
苏培盛此时已经查到了结果,便忙来回话:“回皇上,奴才仔细查验过,娘娘近日的饮食都是由宫女宝鹊负责的,而这个宫女,是皇后娘娘赐给容贵妃的,那丫头已经招了,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将娘娘所用的杏仁换成苦杏仁,皇上您看……”
苏培盛看着皇上的表情,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思索了片刻,又慢慢开口:“奴才还想到了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说看。”
“皇上,说起这个杏仁,奴才记得纯元皇后当年初次有孕,也是用杏仁的,且纯元皇后的胎还是由皇后娘娘亲自照料的,娘娘颇通医理,定不会弄错。”
“你说的对,宜修颇通医理,若她存心要害谁,自然有很多方法……”
此时的几人,都不敢再说话,谁也摸不清皇上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