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早些休息。”
毕宁无声笑了笑,轻巧地跃上一棵不高不矮的树,在树干分叉处随意地卧倒了。
翌日晨,闵嘉音又被小九的大尾巴挠醒了。一睁眼,对上了毕宁那双清澈的眼睛。
“该出发了,此处山谷条件不错,怕也是薄云寨的地盘。”
天刚蒙蒙亮,闵嘉音浑身酸痛不已,却还是一声不吭地坐了起来。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外伤,已经都不流血了,再撑个一时半刻走出山谷应当不成问题。
“好,那就早点离开。”
毕宁有些怀疑地看向闵嘉音:“你行吗?”
“放心,没——”闵嘉音刚想抬手拍拍毕宁的肩,右臂传来的疼痛便中断了她的动作。
闵嘉音的表情变幻一瞬,打了个哈哈道:“手伤了,腿脚还行,能走。”
毕宁也没执着于这个问题,只道:“走不动就吱声,别硬扛。”
这次进山挖的树苗,是毕县尉在崖壁上精挑细选的,整体不大,但枝叶都很茁壮。
昨夜在等待闵嘉音时,毕县尉简单扎了个筏子,便于运输,若遇到水道更好。
三人一九节狼走了大半日,总算破开重重草木走出了深山,看到了柏亭村的影子。
走近村子,小九便悄无声息地溜了。毕宁也不在意,闵嘉音就没担心。
很快,闵嘉音坐进了县城派来的马车。
相比毕县尉自觉骑上了马,毕宁则毫不客气地钻进了马车。
闵嘉音累极了,也觉得不该把救命恩人赶出去,就没阻止。
树苗被放在车帘外,草木的清香断断续续地飘进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