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上层圈子曾因芙蓉酿而糜烂萎顿,逐渐腐蚀了王朝的肌理,才最终被新朝取代。故而大雍开国以来,芙蓉酿便成为了禁忌,番芙蓉自然也不得私自种植。
“万幸,你今日被下的毒倒没有芙蓉酿那样厉害,若不用药物治疗,只要不再沾番芙蓉,不出一个月也便痊愈了,最多是在这一个月里偶尔会有些轻微的不适。不过我会开好方子,喝上三日药便能根除,三妹且安心。”
闵嘉音抚了抚心口,头脑逐渐恢复了冷静,便道:“多谢大姐。此事非同小可,下药之人也还未揪出,今日我来过的事,还请大姐不要声张。接下来几日就要辛苦大姐秘密为我抓药煎药了。”
闵妙筝立刻答应下来:“我明白,三妹,我这东跨院从来都是药香不断的,不会引人怀疑。倒是你,近来饮食一定要当心,不如以调养身体为由,直接在语莺苑小厨房做。”
“嗯,刘娘子禁了我的足,也许还是件好事。只要下药之人不在语莺苑,那么我近来都会平安无事。”闵嘉音起身朝闵妙筝一笑,打开了窗子,“时间不早了,大姐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翌日是休沐日,闵嘉音起了个早,在两个看门婆子的陪同下前往映辉堂给闵谦请安。
闵谦正在校勘史书,一见闵嘉音来了,起身快步走了过来,携着女儿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番:“音儿,起这么早啊?现在感觉还好吧?”
闵嘉音弯了弯眉眼:“女儿没事了,爹放心。”
被下番芙蓉的事,她暂时不打算对父亲提起。若下毒之人在府内,贸然提起恐怕会打草惊蛇;若在府外,未查明之前也不过是徒增父亲大人的担忧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快坐下。”闵谦招呼闵嘉音坐下,随后不悦地挥了挥手,屏退了跟来的两个婆子。
“音儿啊,昨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蔚娘说你在高府湖边突然头晕,摔了下去,魏世孙一时情急也跟着跳了下去,是这样吗?”
蔚娘指的就是刘氏,闵嘉音心想,看来刘氏还是有点分寸的,采用了她的说辞。
闵嘉音道:“差不多吧,不过我落水之后便失去了意识,魏世孙为何落水我是真的不清楚,也许是受了惊吓一个趔趄也说不定。”
“那个没用的臭小子!”闵谦骂了一句,又叹道,“音儿,如今外头又在传你和魏世孙的闲话,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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