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悦儿,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气的究竟是什么?前几日宫外的传闻朕听说了,那桩事,朕乐见其成。”
一句“乐见其成”,让韩悦顿时怔在了原地。
无论魏以杭和清平县主是否会成,至少她不多日便会定下的驸马,绝不可能是魏以杭了!
见韩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皇帝便令宫婢将她送回了寝宫。
对闵嘉音来说,离宫本来也就是这个月的事,虽然不期提前了,但俸禄并没有减少,还得到了一笔额外奖赏。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再忍受公主的臭脸,可以尽情享受宫外自由的空气了。
祝若蕙显然也很高兴,她一个深闺少女,本就没什么需要银钱的地方,提前结束了苦差,实在是美事一桩。
兴许是有了兴致,又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与闵嘉音共事,离宫的路上,祝若蕙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接下来是哪位公子要尚五公主。”
闵嘉音笑道:“总之不会是魏世孙了。”
祝若蕙的嘴角翘了翘,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意很快隐去了。
“也许,陛下会从今春新科进士中挑选,”闵嘉音随口道,“不过在我印象中,今年这一榜的适龄青年好像不多。”
“若是尚了公主,便不可能再出将入相,也不知他们志向如何。”祝若蕙若有所思道。
“嗯,尚公主确实有利有弊。这么说来,还是京中贵族公子哥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