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闵嘉音平静地道:“大叔,大婶,我没和你们开玩笑,只问一句,这铺子你们是不是真心想卖?”
男人面上似有不忍,倒是老板娘咬了咬牙道:“卖!拿了这钱,还有这些年的积蓄,换个地方再开始,也比被拖死在这里强。”
男人是个厚道人,看了看闵嘉音,出声提醒道:“姑娘或许出身富贵,但这终究是笔数额不小的买卖,姑娘可要考虑到如今这一带的状况。”
闵嘉音眸光清明而坚定:“多谢大叔提醒。”
两夫妻看到闵嘉音从容有度的举止,确实不似少不更事的懵懂模样。他们既然已出于道义作过提醒,又得到了这样高的报价,就没什么可拉扯的了。
于是,闵嘉音在两个丫头惊奇的视线里从荷包中取出了一叠银票,又和两夫妻跑了趟官府,将戏蝶楼隔壁的这家小铺子收入了自己名下。
走在回府的路上,宫商还沉浸在自家姑娘出门一趟多了间铺子的震惊之中,问闵嘉音道:“姑娘,您怎么随身带那么多钱啊?”
闵嘉音将食指在唇上放了放:“嘘,别被人听去了。”
徵羽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也是雀跃的,闻言便道:“姐姐没明白吗,姑娘今日出府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买点什么了。”
宫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作为闵嘉音的贴身婢女,宫商知道姑娘当了几年公主伴读,又常去香兰笑挣钱,是有一笔小积蓄的。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买了戏蝶楼边的铺子,宫商还是有些担忧:“姑娘,那老板娘不是说了,铺子一旦买下就要交税,这段时间挣不到钱,姑娘不是白白交钱吗?”
闵嘉音道:“番芙蓉案尚未结束,这个铺子的位置或许能帮上忙。至于铺面税,每个月不到一两。我买下铺面的心理预期价本就是八百两,差价能交上三四年税呢,就先不考虑这笔钱了。”
一听闵嘉音提起番芙蓉,徵羽就莫名想到了赵知简,便直言道:“姑娘,番芙蓉案危险,姑娘还是不要再查了。”
宫商也道:“是啊,姑娘你想想,陛下都派出金羽卫协助大理寺彻查了,如果真凶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未落网,该是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