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简干了杯中酒,叹了口气。
闵姑娘真是无论何时都不示弱啊。
这时,闵嘉音问道:“那……赵世子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吗?可以和我说说,我应当尽尽地主之谊,为你排忧解难。”
赵知简的眉眼逐渐柔软下来:“闵姑娘真好心。我没什么烦心事,但有一个疑问,不知闵姑娘可否解答。”
“什么?”
“七年前,闵姑娘与林夫人是不是去过一次岐州?”
“是啊,”闵嘉音认真回想起来,“那时候好冷好冷,四处天寒地冻的,但又处处在打仗……是了,正是岐建之难开始的那年。”
她忽而用手臂支住了越来越重的脑袋,朝赵知简浅浅笑道:“赵世子问这个干嘛?难不成……我们在岐州见过?”
赵知简看着闵嘉音眼皮越来越沉,最终闭上,呼吸也平缓起来,才轻声答道:“见过的。”
他走到闵嘉音身边,犹豫再三,还是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悄无声息送回了闵府,直送到闵嘉音房中。
一放下闵嘉音,赵知简都没敢多看一眼闵姑娘的闺房,就做贼心虚一般逃之夭夭。
天气冷,酒却热,惹得他心中躁动不已。
翌日,闵嘉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宫商和徵羽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一见闵嘉音醒来,就双双围到了床边。
“姑娘,您怎么又喝醉了!上一次为汪公子喝醉还没几天呢!”
闵嘉音握紧了手中铜佩,心里还在发虚,漫不经心答道:“这次不是为他。”
见两个丫头都目露探询之意,闵嘉音只得道:“我在想我娘。好了,准备点热水,我想沐浴。”
一听闵嘉音提到林夫人,宫商和徵羽就都没了话,转身去准备浴桶了。
闵嘉音泡在温暖的水中,努力回忆昨夜喝醉之后的经历。
她依稀记得赵知简来了,铜佩也可为证,但之后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应该不会很离谱吧?
也许赵世子直接把她送回了房间,后来她只是做了一串梦吧。
闵嘉音不再执着于回想昨夜酒后的事,转而想起了如何感谢赵世子与大姐夫帮她修好铜佩。
大姐夫那边,她可以问问大姐。至于赵世子,她也不大了解,不如就挑些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