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又没吃晚饭,而闵姑娘似乎又周全了这种可能性。
“赵世子坐。”
闵嘉音注视着赵知简坐下,便说起了白日里问到的来龙去脉。
“闵姑娘要救那些姑娘?”赵知简优雅地咽下一块糕点,眼含询问之色。
闵嘉音不答反问:“此事复杂,我斗胆先问一句赵世子最初打听此事的缘由。”
“我想将这些乐师挖去另开一家乐坊。”
赵知简的回答和闵嘉音的猜测有所不同,虽说挖人亦是想要这些人,动机却没那么强烈了。既然此事背后有贵人的动作,赵知简完全可以撒手不管。
见闵嘉音沉默,赵知简又问道:“闵姑娘想救那些姑娘,可曾考虑过自己?”
这话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意思,闵嘉音自嘲笑笑:“由不得我考虑,都是昔日共事的姐妹,我懂她们的心愿,本该攒够了钱换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却被卖进污浊的贵人后宅,我也替她们不甘。”
“也就是说,没有。”
赵知简语气平静,这种平静却莫名让闵嘉音感到一丝刺痛。
她叹了口气道:“赵世子,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此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闵姑娘,”赵知简忽然认真地唤闵嘉音,“我如果当作没有发生过,你是不是会一个人想办法去救她们?”
闵嘉音抬头直视着赵知简的眼眸道:“我今日确实是存了请赵世子帮忙的念头的,但我也知道于情于理这件事都会让赵世子为难,所以还是应该由我自己想办法。”
“可我并未感到为难。闵姑娘,只要是你的请求,我都愿意相助。”
赵知简说这话时,神色有里一闪而逝的柔软。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但闵姑娘从来都能独当一面,让他找不到什么相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