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嘉音对此并不想表态,只追问了一句:“你可想清楚了?”
芊芊哀伤道:“舒和,你我曾经有过冲突,但今日你愿意来搭救于我,我仍是十分感激。你走吧,我和年欢你就不必费心了。”
二人作别时,有种此生不再相见的沉重感。
闵嘉音很快又找机会钻出了马车,隐入夜色之中,眼看着马车将两个姑娘送进了一处郊外宅院。
这里显然不是那位神秘贵人的真正居所,不过一处别业。
如芊芊和年欢这般将希冀寄托在好色权贵的身上,最终仍是冷暖自知。
闵嘉音最后看了宅院关上的大门一眼,眸色深深。
接下来的几天,闵嘉音逛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陈东扬跟得不可谓不辛苦。但闵姑娘行踪越是诡异,陈东扬盯梢的心便越坚定。
到了上元日,闵姑娘竟然没去凑宫城外点花灯的热闹,而是跑去了玉澜河,一坐就是一天。
不去挤人堆也好,至少对陈东扬的职务而言会更方便,于是陈东扬也在茶楼要了个包间,盯着闵嘉音的雅间。
日暮时分,闵嘉音突然匆匆走出雅间,跑下了楼。陈东扬立刻起身,跟着闵嘉音跑到了香兰笑后门。
只见后门外是一排马车,车队晃晃悠悠地启程了。
陈东扬隐在暗中,看到闵嘉音和赵知简碰了头,不由抬手扶额。
白日里赵知简派人装作财大气粗的香兰笑熟客向晚香夫人提出要为几位姑娘赎身,虽然出价万两,依然被晚香夫人拒绝,于是计划还是走到了劫车这一步。
车队行至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赵知简一声令下,潜伏着的几个手下立刻现身去夺后三辆马车。
闵嘉音则按照约定,摸进第一辆马车去找卖身契。
她耳中充斥着武器碰撞的声响,动作利索地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了放着几人卖身契的匣子。
外面打斗之声渐止,闵嘉音刚抱着匣子转身,便错愕地撞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