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北狄进犯岐州,靖北侯父子率大雍将士重创北狄军,斩杀三位大将,北狄于去岁与大雍议和。
此战令大雍朝野振奋,所有人都以为北狄会消停得久一些,韩翱也将靖北侯调回了京城以示嘉奖,却不想仅仅一年之后,北狄竟然再次挑起争端。
去岁大雍虽胜,但战争终究劳民伤财,虽有汪相推进变法充盈了国库,但无人敢说天下已养回了元气。若是再战,对大雍而言也是极其沉重的负担。
一想到北狄的动作可能与韩皙有关,韩翱的脸色便愈加阴沉。
逆子莫不是投靠了北狄?
成双瑞立即帮韩翱宣召朝中重臣入元吉殿议事。
午后闵嘉音因为赐婚一事而去了楚王府,告知楚王妃无法再陪读。
待她要离开王府时,楚王恰好从宫中回来。
“闵姑娘。”看到闵嘉音,满面愁容的韩皎勉强微笑了一下。
闵嘉音见过礼,询问道:“楚王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韩皎深深一叹:“北狄再度进犯岐州,韩皙在他们手上,这次战事怕是不寻常了。”
闵嘉音心神一凛,告别了楚王,匆匆离开了楚王府。
回府的路不算太长,她早就走过许多遍,却从未像今日一般,一脚深一脚浅,脑海中的思绪纠缠成了一团乱麻。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拐错了一条巷子。
才转过身,闵嘉音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阵清风将她拥入怀中。
“阿音,我方才远远看到你的身影,就追了过来。”
赵知简的声音迫切中带着一丝沙哑,只这样一个铺天盖地的拥抱,便让两个人之间冰封的深堑被奔涌的河水冲开,滚滚滔滔,势不可挡。
闵嘉音伸手紧紧抱住赵知简,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泪水涟涟。
过了许久,赵知简的声音才在耳畔响起,同样带着颤抖:“阿音,北狄挑起了战火,我就要领兵出征了。父亲年岁渐长,我理应独当一面,便禀明官家旧伤已愈,自请领兵。”
闵嘉音轻声问道:“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