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后,看看天色,夜幕已经降临,赵淑抱着白玉棋盘去了沉松院。
去到沉松院,彭太医正气呼呼的瞪着永王,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不卑不亢誓死扞卫家声,不与强权同流合污的样子,“下官行医,乃是为了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儿戏,还请王爷放下官归家。”
而永王则,也气得就差没与彭老太医干架了,一张好看的脸,气得铁青。
赵淑毫不怀疑,若彭太医再年轻二十岁,自己父王此时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在一旁干瞪眼。
介于彭老太医的话,赵淑觉得院判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满天满地的传言永王殿下羞辱院判什么的,大约也不属实。
一个巴掌拍不响,平日里,自己父王哪里那么可恶,从未仗势欺人好么。
她走到永王面前,伸手给他顺气,“父王莫要生气,彭太医年纪大,免得气着了他,到时候怪到您头上来,虽然彭太医医术一般,但好歹也是个太医。”
小主,
永王觉得赵淑的话甚是有理,不过还是很生气,刚才他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关于洗发方子的事,这老太医就给他蹬鼻子上脸,真是气煞他也。
不过,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医术不好,会不会有点……当面不揭人短背后莫论人长啊。
彭太医若放在现代,就是个脾气古怪,情商不高,专注于研究某一领域的老学究。
此时听了赵淑的话,顿时气得七巧都要生烟,“黄口小儿,你懂什么?”
被人质疑,他连身份都不顾了,直接对着赵淑指着鼻子就开始怒目圆睁。
赵淑转头,与他对视,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实话实说,“本就如此啊,您比院判年长,按理说这院判之位该是您的,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看来,您的医术岂不是一般?”
院判之位,高官厚禄,彭太医都不在乎,但他通身医术,却不容置疑!
“谁说老夫不如他!老夫被颂悬壶济世的时候,他还不知在何处玩泥巴呢!”彭太医说到激动之处,溜顺的胡子,都抖了几抖。
对付这种情商不高,但对某一领域却很执着的人,赵淑还是很有办法的,她忍着笑,走到彭太医身边,像哄小孩似的道:“是是是,彭太医医术高明,宅心仁厚,把院判之位让给了张太医,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彭太医心里立马舒服了许多,然听到最后一句,他又瞪眼了,“老夫岂是那种沽名钓誉,好徒有虚名之辈?莫要拿老夫与那厮相提并论。”
赵淑深以为然的点头,“彭太医高节,本郡主佩服,不过彭太医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中后辈考虑,坊间都传言,您不如张太医,您的儿孙们也不如张太医的儿孙们,这口气,您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