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懒得理这群羔子,便让人抬了赵弼和四皇子妃出了二进的门。
恰好此次赵淑玩得也失了兴致,一群女人吓得尖叫连连,连方才孙四的叫声都淹没了,耳膜受不了。
永王的视线落在古德宇身上,见他满身是血,脸色苍白,便道:“可上了药?”
古德宇拱手行礼,“回王爷,上了金疮药。”
赵淑闻言转头看向他,突然顺手便将孙钟氏拉到他面前,道:“五百年人参一支,鹿茸两对,灵芝三株,冬虫夏草、雪莲各十斤,若本郡主的属下不能好,你们自己想好找谁赔命。”
孙钟氏气得吐血,雪莲哪有论斤的!这么多名贵药材,区区一介府兵而已,他的命都没这些药金贵!
“不说话?来人,搜身,公中的库房是阿云的,但这私人小库却不是,找到钥匙便去搜药材,对了,莫要忘了拿些燕窝、何首乌,有海马亦是不要放过,本郡主观小古伤势严重,必得有上等药材救命。”
便是颜如玉瞪大眼睛,天啊,君郡主是来抢劫来了,她方才怎未想到?如此好事,必不能少了她一份,忙扶着心口虚弱无力的道:“方才几位夫人吓着我了,可怜我家贫如洗,买不起救命的药,此番多谢夫人慷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完小手不停的挥动,示意属下嬷嬷跟着晚冬一起搜寻钥匙。
“你们这些强盗!”孙老夫人稳如泰山的站在院门口,她以为自己拖延时间成功,岂不知孙云早已不在院内。
这时吴亮从里面打开门,大声道:“王爷,郡主,四皇子和四皇子妃晕倒了。”
孙家的夫人们愣住了,这二位是何时进去的?
赵淑一听,还有这好事,那必然得好生利用一番,忙佯装伤心难过的样子,伸手一指孙老夫人,便道:“往日阿云说祖母不慈,亲人不善,我尚不相信,世上怎会有不慈之祖母,不善之亲人,如今我算是相信了,我可怜的皇兄皇嫂,竟被尔等虐待至此,孙老夫人,今日你不拿出点补偿来,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孙老夫人演了一辈子的戏,此时竟觉得赵淑才是最会演的那个,她颤抖的用龙头拐杖捶地,“妖女!你的人出现在老身院子里,你还要倒打一耙!如此的没家教,没规矩,莫不是是娼妇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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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什么样的仆人,便有什么样的主人,名门之后,世家老夫人,骂起人来,竟也如此粗俗,赵淑目露凶光,盯着孙老夫人,“你骂我便骂我,何故牵扯我父母,今日本郡主不让你脱层皮,我跟你姓!”
“既是如此懂行,来人呐,将这几位拉去勾栏院卖了。”赵淑指着聚在诸位夫人身后的孙家姑娘们,她们至多说了亲,都梳着少女头,并未婚配,年纪最大的十五六岁,最小的不过七八岁。
孙老夫人以为聚了一群老弱妇孺在这里耍无赖便无人敢动,哼,真是愚蠢!
吴亮听罢吩咐人从后面抓了几位颜色最好的孙家姑娘,大力拨开人便抬着赵弼和孙四从里面走了出来。
哪个当娘的不心疼女儿?女儿被抓的孙家夫人顿时噗通跪下,泪流满面的求赵淑,“郡主,求求你,放了我女儿,郡主,求求你,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若觉得不够,我将嫁妆都给你,郡主,求求你,放了我女儿。”
几位夫人说罢砰砰磕头,她们都是世家娇女,何时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人?但此时她们放下身段,放下尊严,跪倒在赵淑脚下,卑微的磕头。
看到这里赵淑眼眶有些湿润,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纵是马氏也知撞柱为女儿求个公道。
永王握了握她的手,心中自责不已,赵淑眨眨眼睛,冲永王一笑,以示自己没事。
“老夫人若跪下给我磕头,并道歉乞求我原谅,我开心,便放了你们的女儿。”
想起那本随静馨园地契一起捎过去的《孤愤》,赵淑冷笑,玩心理战术,以为她不会?在孙家,孙甘正最拿手,孙老夫人也不差,但那又如何,今日她便要让这二位身居高位、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孙家掌权人看看,什么叫做最直接有效的心理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