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走两步,那人说话了,“我叫赵榭,他们给我取的名字。”
赵淑顿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赵榭又接着说,“他们只让我偶尔远远的看你们一眼,看到你们被人欺负,我很难过。”
赵淑觉得自己有些哽咽,眼眶有些湿润,视线有些模糊。
这个‘你们’,是如此的陌生,而又贴心。
但,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很多时候,别人说,‘赵淑再猖狂也只是这几年,等太后薨了,永王薨了,她还有什么?连兄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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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霍白川说过一句话,什么时候说的,她已不记得,只记得他说,‘有我在,没人敢说我姐不嫁人。’
其实,她内心深处,也不指望靠谁,但这样的温暖,却是她羡慕的。
能认识,就是缘分,能做兄妹就是造化,她是珍惜的。
卫廷司握了握她的手,暖意传来,让她好受了些。
转身,看向赵榭,“不管你是真是假,你都不会是永王府的世子,就算父王不再娶,过继嗣子,也不可能是你,我现在不会杀你,但只要你有丝丝异动,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终究,赵淑没有狠下心来永除后患。
将人带回了江南府,派人盯着,大家又各司其责,开始拯救这片破碎的山河。
赵弼手执圣旨,光明正大的离开了江南,而蓁七重等人,却石沉大海般,翻遍了江南都找不到。
颜时忍与陈剑波赶到瘟疫病源处查看,回来时,两人面色阴沉,大家聚在一起后,陈剑波寒声道:“竟然有人专门研究这个东西,不但有鼠疫,还有天花,伤寒等,只要沾上,准被传染。”
“真让人胆寒呐,老夫活了几十年,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丧心病狂。”颜时忍想想都觉得后怕无比。
赵淑与太子以及卫廷司却是要比他俩想得多,当年欧阳平医术之高,被称之为医仙,但却死了,还有个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若说另外一个欧阳平不懂医术,三人是不信的,且上次见过一面的男子,很显然就是欧阳平的后人。
医术如此之高,还与赵弼为伍,说不定就是他在做一些丧心病狂的研究。
“人都走了?”卫廷司问。
“没有,抓住了那个大夫。”颜时忍示意让将人带上来。
是那个与欧阳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他愤恨的看着赵淑与太子、卫廷司三人。
尤其是看向赵淑,简直恨不得将她撕碎。
与自己有仇啊,赵淑斜了一眼,“欧阳平是你什么人?”
男子别过头,不回话,很显然,他打定主意不招供。
“来人,给他上刑,若再不招,就给他喂疫鼠肉,看他招不招。”
赵淑可不是善男信女,那男子知道这话一定会说到做到,他挣扎着,但没挣脱,被绑得结结实实,“就算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想要的,过不来多久,大家都会死去,你们,谁也逃不了。”
“你错了,太医会把所有人都治好,只有你一个人会死去,可怜,死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赵淑毫不在意,“不要以为自己懂些医术就能为所欲为,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哼,就凭那群庸医就能治好鼠疫?做梦去吧,休想套我话,我什么都不会说。”他朝赵淑吐了口唾沫。
仇不小,赵淑也不用问,定是什么杀父之仇之类的。
人嘴硬,颜时忍又吩咐人带了下去,“现在已陆续有人身亡,陆太医怕是短时间内想不出法子来,咱们就按照郡主的法子来,我去着手人制隔离服和集中药材。”
现在就是要和死神抢命,抢过了就万事大吉,抢不过,大家一起死。
“我去监督治水。”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