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烟悻悻的收了嘴,转而问:“孙姐姐,刚才你答应的玉雕,还算数吗?”
孙云白了她一眼,然后挣脱两人,“我府上没玉雕,走了。”
她走得极快,留下赵淑与周含烟二人面面相觑。
然而,事事不能尽善尽美,翌日太子大婚,极其隆重,秋彤十里红妆,嫁与太子,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
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除了秋彤以外,所有人都看好这场联姻,她自得知自己将为太子妃那一刻开始,心中便早已将太子看成了最重要的人。
太子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女人,何其悲哀,能做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实在太难。
赵淑听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心中不知为何,极同情这场婚姻的主角,太子以及他的女人们,太子妃、太子良娣……
一场喜事,冲淡了赵炎生死带来的压抑,太子完婚后,紧接着便是赵婉诗远嫁匈奴。
不管赵婉诗以前的身份多低,如今她是公主,嫁妆比之秋彤的,丝毫不差,送亲的仪仗队,排了几十里,仗势比大王子图列夫来时不知大多少倍。
也算全了大庸的颜面。
赵婉诗临行前见了赵淑一面,她说:“我不知你要我去分化大王子与四皇兄用意何在,不过害死赵炎的人不应该是我,应该是你。”
她这些日子也反应过来了,倒也不是太蠢。
“害死他的是他自己,谁让他是弱者。”赵淑不知她这番言论是哪里找来的逻辑,赵炎的死,是他自己不够强大,所以被赵弼当做了垫脚石。
也是赵弼的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下得了手。
她让赵婉诗去分化赵弼和图列夫,确实是存了别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想到赵炎会死。
更何况赵炎对她并不友善,甚至是敌视的,他死了,她为何要有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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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诗第一次收了所有的伪装,摇摇头,“赵淑,你太冷血了。”
“我要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才不算冷血?”赵淑冷笑。
不愉快的谈话,只是赵婉诗已不用怕赵淑了,她从此是一国之后,是连接着匈奴与大庸的桥梁。
不过,要看她能不能在匈奴活下去。
两场喜事之后,便将近年关,赵淑将及笄。
不过在此之前,赵弼搞事情了,这一日,天下着蒙蒙细雨,赵淑还在睡梦中,朝堂上便有人请奏道:“皇上,君郡主及笄在即,而永王府尚无世子,又无王妃,偌大的永王府交由一小女娃打理,实在有伤皇族颜面。”
说话的是礼部的一个小官,他话未说完,关恒便站出来,“是啊皇上,您看是给永王殿下娶一继妃,还是给王爷过继个嗣子。”
颜时忍与秋樘始对视一眼,两人眼观眼鼻观鼻,都没有说话,谢运与杨仲辞官后,朝堂上一下子便涌现了许多赵弼的党羽。
他们寡不敌众,也不想插手,静静的等他们自己作死。
明德帝见无人反对,细细想了一下问,“诸卿以为如何?”
“臣觉得过继嗣子为好,传闻王爷对已故王妃情深甚笃,这些年都未曾娶继妃,怕是要为王妃守着,皇上何不成人之美,过继个嗣子即可。”
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看中了永王的爵位?
但,没人说出来,更没人反对。
明德帝心中也想给永王过继嗣子,不想他再娶继妃,增添永王府的势力。
“既如此,慧王叔在宗室中找几个合适的孩子,将名单递上来,在阿君及笄之前,把事办了,也给她个惊喜。”
秋樘始想,怕是惊吓吧。
消息很便传开了,赵淑听罢,掏掏耳朵,道:“将消息传出去,就说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他们闹这么一出,一是为逼出当年那个孩子,二是真的想将永王府收归囊中,不过他们忘了一件事,我将蓁七重送回去,可不是做好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