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吧?”
涂真微微沉了沉眉眼,却谈不上有多么紧张,顺手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咖啡。
“除了司机跟齐祁有些伤之外,高速只是皮外伤。那边的医疗条件不好,所以我就让姜彦把齐祁送回国了。”
助理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心中一悬,但心想着齐祁手臂骨折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回国接受治疗也许是明智的。
“嗯,齐祁多久的飞机?”
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本想着高速也跟着一起,那边也有人跟着,但现在的情况,让她有些头疼。
助理看了看时间,“是连夜送回来的,想来快到了。”
她看了看涂真的神色,话语中有些犹豫,“还有一件事,KG的贺总,约你十分钟后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
涂真听此,不由得捏了捏眉心,有些事情,终归是会来的。
看来贺清让还不知道此时齐祁的情况,这人是她派出去的,现在事情有些难办。
……
“清让,久等了。”
涂真拎了拎深蓝色裙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咖啡厅环境幽静,这个时间段人很少,黑木桌上已经放着一杯黑咖啡,是贺清让替她点的。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带打的温莎结,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一眼看过去,依旧那般赏心悦目。
贺清让微微颔首,身子往后靠了靠,神色慵懒,也开门见山,
“你不该外派齐祁出去。涂真,我需要提醒你,我们之间是有协定的。”
…
涂真刚端起咖啡的手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挑了挑眉,
“你今天来就是给我说这个的?人已经派出去了,不过……现在马上就快入境了。”
今天专门来自然不是来谈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亲自来提醒一下涂真,当初两人之间的约定罢了。
他正巧在这边谈生意,便抽了个时间过来。
“什么意思?”贺清让眉头微微皱起,齐祁才出去不过两天。
“发生了一起车祸,手臂骨折了。现在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现在应该快到了,要跟我一起去接下她吗?”
涂真说的轻描淡写,神态悠然,将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才缓缓道出。
…
涂真以为齐祁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手臂上的伤应该在当地就已经包扎好,并加以矫正。
更何况只要命保住了,其他的都还好。
可眼前的齐祁,似乎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身上灰色短袖上染上黑色的机油,甚至还有点点血迹,白皙的小腿上有多处刮伤的痕迹,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
齐祁的脸色苍白,见到她跟贺清让的时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右手臂十分不自然地垂在一旁。
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谁也不知道,意外与明天,谁会先一步到来。
“清让哥哥,疼。”
齐祁第一眼看见的是贺清让,此时的自己跟他相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可不知怎么地,明明在肯尼亚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没什么,可就在见到贺清让的那一刻,忽然间鼻头酸了又酸。
不过齐祁自然而然地将其原因归咎于,可能是手臂疼得太厉害了,把她都给疼得眼泪快出来了。
她也没受过什么伤,在外面她努力地想要做到最好,成为不被照顾的那一个。
可现在,当着涂真的面,齐祁很自然的便倚靠进贺清让的怀里,被这时不时的阵痛给搞懵了。
贺清让微微皱着眉头,将手上搭着的西服外套盖在了她的肩上,甚至看上去很是严肃,对于脏兮兮的齐祁,却没有丝毫的嫌弃。
他环住齐祁的肩膀,捏了捏她的胳膊,眼眸凝望眼前的齐祁,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
在这接机大厅里,贺清让本就很显眼,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人抱了起来,打量的目光甚多。
涂真觉得无论怎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应当注意一下贺清让的形象,毕竟声名在外。
可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将人抱上车之后,便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齐祁疼得开始低喘,贺清让单手握住方向盘,转弯驶出高速,两人都未再有过交流,车中回荡着一声又一声导航机械女音,
“您已超速,请慢行。”
“您已超速,请减速,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