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厉声指责:“皇上乃是圣明君主,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擅自擢升官员,一定是你在皇上面前巧言令色,所以才让皇上超格提拔了你的阿玛!如此大罪,还不跪下!”
栀瑶立刻上前一步,直视富察皇后,与富察皇后针锋相对:“什么叫巧言令色?臣妾的阿玛从前虽然不得志,但却不是酒囊饭袋之辈,即使是直接从正八品升到从四品,确实不同常理,但是这也并非没有先例。只说纯妃和怡嫔,她们入了八旗之后,全家都被接到京城,父兄之中有好几个都获得了六品官职,怎么她们的家人都可以因为她们而获得好处,到了臣妾这里就不行了?”
富察皇后有着充足的理由:“她们的父兄虽是六品官职,但不过是以包衣的身份在内务府任职而已,哪比得了知府一职?这可是掌管一府之地的关键职位,涉及数十万人的衣食住行,但凡出了一点差错,那就是对当地百姓的不负责。”
栀瑶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你阿玛因为你被封为了承恩公,这承恩公是超品的爵位,不比知府重要千倍?怎么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富察皇后面色不变:“承恩公是爵位,知府是官位,岂可相提并论?”
弘历眼中露出了一丝寒光:“皇后,你的意思是说,朕应该给宸妃的阿玛一个世袭的爵位?”
富察皇后大吃一惊:“皇上!祖宗规矩,外姓之人,没有军功者不可封爵!”
栀瑶接着逼问:“那你的阿玛是怎么回事?”
富察皇后显得正气凛然:“中宫皇后怎么能与旁人相提并论?自古以来,中宫皇后的父亲都是要加封为公侯的,这与不可擅自加封嫔妃亲人的制度并不冲突。”
弘历掷地有声:“宸妃也不能与旁人相提并论。”
富察皇后心中一颤:“皇上!宸妃终究只是一介妃子,您在紫禁城之中如何宠爱她都无妨,反正皇宫大内的事儿不会传出去,可是您若是直接加封宸妃的阿玛为四品知府。那么前朝后宫乃至是民间百姓都会知道您对宸妃恩眷太过,这对您的名声实在是不利!”
弘历脸上一黑:“在朕治下的大清海清河晏,四方升平,老百姓安居乐业,米面盈仓。朕只不过是宠爱一个嫔妃,又怎么会对名声不利,皇后你休要危言耸听!”
富察皇后只能继续打起了感情牌:“皇上,臣妾都是为了您好,臣妾没有一丝私心,您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臣妾呢?臣妾是您的妻子啊!从雍正五年嫁给您到如今,这么多年的相知相伴,难道您还不明白臣妾对您的心意吗?”
她的话半真半假,甚至还以退为进:“臣妾承认,在先前,臣妾确实有点嫉妒宸妃,但是如今臣妾只是要尽中宫皇后的职责,绝对不是为了趁机打压宸妃,您若是实在想要给宸妃提升身份,不如让宸妃记在户部右侍郎完颜大人的名下,也比直接加封宸妃阿玛要好!皇上,臣妾求您三思而后行!知府虽然不是封疆大吏,但对民生十分关键,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