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个想法,用一袋粮食兑换糖,能做这一屋子的野果吗?陈幺娘摊开手跟她娘掰开揉碎的解释。
花氏扔下鞋狠狠的看了一眼闺女,她被说的晕头转向的,有种不明觉厉的动心感。
“你想要南瓜?”葛大贵总算抓住了重点。
“嗯,我打听过了,府城糖铺差糖要三十文,中等的要七十文,好的要一百三十文,这一屋的野果,给我卖了都买不了几斤糖,”陈幺娘摊手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心酸感,展现的是淋漓精致。
“南瓜漕衙有很多,我明天给你弄回来一船,那个麦和糯米我也能给你各弄一袋子,”葛大贵挺直腰板的拍胸脯说道。
“真的?谢谢阿爹,等年外天热了我这些野果能卖钱了,我就给你钱……”
“不要钱,我给自己闺女弄东西要啥钱,你要花钱就跟你阿娘拿,”葛大贵笑眯眯期待的看花氏。
余光看陈幺娘要拒绝便补了一句。
“钱花的其实都是你自己的,那几包家伙事都被我卖了,钱也都给你阿娘拿着呢!你不是要办正事吗?正事花钱你阿娘肯定得同意。”
陈幺娘惊讶的看葛大贵,心道那是你不了解我阿娘!
所有的正事在阿娘跟前,只要涉及到钱哪来的回哪去,谁也不能动她的命根子,阿娘比守财奴还厉害三分。
“那钱我没打算要,本来就是给阿娘当嫁妆带去的,”陈幺娘摇头表示不要
葛大贵似想说什么,目光看陈幺娘不当回事也没了话题,这孩子怎么看不懂眼色呢?不是要买坛子吗?
陈幺娘见她娘还没回过神,开始给她阿娘画大饼了,今天大坛子的事必须要解决了。
“阿娘,刚才我跟阿爹商量了一番,阿爹也觉得去另外一个地方更好点,不是我要跑路,是咱爷俩接下来要做的事,得非离开这里不可。”
花氏不明白的望着二人,“什么意思?想法子糟蹋我的钱啊?”
“不是,咱爷俩要做熬鱼生意了,这里离乌溪河太近了,谁都知道乌溪河的鱼不能吃,阿爹也害怕乌溪河的鱼跑这边来了,所以阿爹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去熬鱼,”陈幺娘看她母亲有点不为所动,觉得她应该拿点真功夫出来。
“到时候阿娘带着阿兄他们熬鱼,我跟阿爹把熬出来的鱼胶负责卖了,卖到钱了,就给阿娘买花船,一下买两只大花船,这样阿娘就有四艘花船了,啧啧啧!以后说不得好风光的。”
“剩下的时间不熬鱼了,就要阿兄继续去河里打鱼,打回来的鱼弄成菜胶卖钱,有钱了我们就买肥沃的田,两进的大宅子,还有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