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家大郎是吧?我是饮马寨的马里正,”老里正拄着拐杖扶年轻小伙溜达过来,笑眯眯的脸上都是温和。
陈锄头跟岳父俩人忙的脑壳都要飞了,这会正在洗鱼刮鳞的,听见慈祥声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老里正。
“马里正来了快屋里请!”锄头岳父比锄头有眼力劲,连忙笑呵呵的起身让人进屋坐。
“就在这里坐了,你们该忙继续忙着,”黄里正挥挥手不见外的找了地方坐下,浑浊的目光看了看盆里洗好的鱼。
陈锄头一脸懵的反应不过来,这什么马里正来干啥?他们又不认识的,手对屋里没出来的冬花摆了一下。
冬花转去了湖滩侧门,下去走到婆婆家急匆匆的进屋喊道,“阿娘……”
“我在熬鱼咋了冬花?”花氏回头答应了一声。
冬花趴在婆婆的耳边轻声说了来意。
“锄头给我打手势我就过来了,阿娘是不是他们来要税的?”
花氏放下葫芦瓢,疾步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嘀咕道,“估计是来试探草子杏子的事。”
“小草小杏?她们……有什么事?”冬花没反应过来。
“她们俩的亲事,你妹妹走的时候就让我多打听着点,我这刚去那边说两句闲话,老里正就巴巴的送上门了,”花氏无语的吐槽道。
冬花伸头朝门外看了一眼道,“要不我让锄头找个借口给他打发了?”
“他爱来就让他来吧!锄头继父这几天就回来了,有事到时候让他出面解决,反正今年迟早也会带他们做鱼胶的,不如先去探探口风,”花氏没瞒儿媳妇的挥手。
“那我回去给锄头通个气,省的他听不明白瞎讲,”冬花抱着肚子得了婆婆的准话,回到家找个借口把人叫屋里交代清楚。
“放心我知道怎么说,”陈锄头给了一个安心的表情出去了。
马里正第一次来说了半天的话,过了五六天来又说了半天的话,第三次都没等他再来,葛大贵回来亲自上门去了。
“葛官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老里正热情的让葛大贵进屋坐,态度是热情亲和。
葛大贵也没客气进屋坐下,接了水喝一口水笑道。
“你这老里正连着去了那边两趟,可是要税钱了?”
“税赋还值得上门去要?就是你们搬来也一两个月了,我做为一村里正,过去看看不是正常的?”老里正笑呵呵的回答道。
葛大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老里正,“我今儿上门来你都不说实话,等后面再说我可就不答应了,你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马里正手在拐杖上摩挲半天,“葛娘子前几天来这边溜闲,言语里想在本村寻个好小伙,正好小老儿本门内,有个侄儿媳妇家孩子不错,不知葛娘子看不看的中。”
葛大贵闻言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的笑道,“就这?”
“没错就是这事,一家好女百家求,我少不得舍了脸皮跑一趟,总是想盼马家小辈们好,”老里正说的无奈又疼爱的。
葛大贵再次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放下碗严肃的说道。
“我家两个丫头说亲是有要求的,一是要求小伙子人品好,第二是父母品性要良善淳朴。”
“如果小伙子自己人品好的没话说,有没有父母可以不计较,那俩丫头有自己的房子住处,房地基还是你亲自带人量的,什么情况你是最清楚的,别的就没太多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