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贺管家,我大哥可能不知道情况,说来一切都怪我,是我没跟他说清楚原因。”
陈幺娘咚咚的跑进来小意的打圆场,有时候光强硬吓唬不行,你得把人架在火上烤着,他骑马不下没选择才能做选择,该她贴心的助推一把了。
“我大哥当真是来探望吴老爷病情的,一点心里准备都没,这样,你让我大哥进卧房内,亲自面见吴老爷回话可好?”
“他好歹也是官家子弟,不禀明父母私自成亲置父母于何地?况且娶妻娶妻,在乎的是个“娶”字不是?”
“小五姑娘莫要花言巧语了,我们老爷与凤公子说的非常清楚,今晚他人能上船场来,就代表凤公子答应我们老爷冲喜之事,还能得我们吴氏船场两成年红利。”
“做以补偿他,我们大小姐成完亲不离吴氏船场,有子嗣也是吴家孩子,便将来继承吴氏船场,与姑爷往后只有骨肉亲情。”
“至于姑爷日后回京等事,或者为官做宰,我们大小姐都不予干预置评,凤公子敢说接信内容不是如此约定的?”贺新春当着众人面质问凤池。
凤池握紧手里的扇子,迟迟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脱身,心里左右思量权衡,到底是舍不得两成红利。
“我们吴氏船场并不是非得凤公子冲喜,只是我们大小姐心悦与你,你才比别人多了一分机会,既然凤公子无此心莫要在此打扰为好,”贺新春说完就招手要撵人。
陈幺娘看贺新春强硬的态度,又看厅里坐着人脸上都是玩味,和蠢蠢欲动的取而代之,她焦急的碰了碰凤池。
“看在往日熟识的份上,就劳贺管家累累腿,帮忙进去问问行吗?”陈幺娘说着就学人当众行贿。
贺新春看了一会凤池,还没等他松动表情,卧房内传来吩咐让人进去说话。
凤池心里吁了一口气,没有犹豫的跟贺新春轻步进去,被人远远的隔着帘纱站着。
吴老爷靠在大枕上,脸色在床纱下影影错错的不真切,床纱被风吹起的瞬间,凤池捕捉了吴老爷的真容。
他真切的看到了吴老爷面色惨白无血色,人看着真不长远了,此时外面坐的人就等着吴老爷死,他若是不答应吴氏船场转眼就没了,他若是答应……
客厅内的人都竖着耳朵听里面说话,不过两杯茶的功夫,凤池被贺新春恭敬的送出来,俩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颜。
陈幺娘跟凤池的小厮阿谨对看,眼里都闪过好奇和狐疑,这就答应了?
“来人送大小姐过来与姑爷拜堂,”贺新春高兴的声音传出老远。
他还亲自动手给凤池整理喜服,吴老爷居所顷刻间响起热闹的奏乐声。
陈幺娘睁大眼睛担心的看凤池,凤池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到门口迎接吴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