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救过公子的命,刚刚你淹死的老艄公,也曾救过公子的命,如果公子心软不许他死,那公子就有无数的麻烦和危险,你对那老船娘动手,那几个水鬼想不到是公子做的?”
“公子说这老头特别机警,搞消息比船上的鱼子都厉害,要不是他心里只有那水鬼丫头,公子何尝不愿放他一马留着自己用!”
“好在他很识趣没去见过人,公子现在不愿留他了,是因为他现在不说不见人,迟早会有说的时候,要是让他真和水鬼们碰面了,隆兴号就用不住那几个水鬼了,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茶铺属下会清理干净的,”小伙沉声回答。
“今儿是上元节你也去热闹吧!往后在船场茶楼坊好好做自己,最好能成为贺图的左膀右臂,”宣娇说完回过身看小伙。
天空啪一声烟火炸花亮了一瞬,照亮了小伙的脸,他就是给陈幺娘送过东西的贺姓小伙计。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小伙说完迅速隐入了黑暗离开。
宣娇抚了抚斗篷,朝喧闹的八方茶楼而去。
……
陶长安烧了六个菜温在锅里保热,老艄公跟他说了今晚会回来吃饭,他一直在等阿叔回来过节,桌上的热酒温了好几遍了。
说来也奇怪,艄公阿叔自八方茶楼开业后,人就变得特别的怪异,他大多时间都不在宅子里待着,也不许他向小五东家说此事。
之前小五东家在府城的时候,他还能一天回来睡个夜觉,以保证小五东家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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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五东家回了家,阿叔彻底的不回来了,就连过年那天都没回来,昨晚只在门口通知一声回来过上元节,这会子都要过子时了还没回来。
陶长安独自守了一夜都没见人回来,天快亮时弄了一碗饭吃完睡了,睡前还在想,阿叔估计遇到啥事绊住了。
下午起床洗漱好,见家里还是他睡前的样子,走至门口一个小洞处,伸手在里掏了好半天什么也没有,这是他与阿叔之间的约定暗号。
阿叔若是通知他回家,但是人有事绊住了没回来,当天他会让人送两根草棒在门口的洞里,表示他暂时不回来了。
好一段时间里,阿叔经常性的不回来,他也习惯的每天没事去摸草棒,隔三差五的都没摸空过。
这会伸手摸里面空空的,家里又没有阿叔回来的痕迹,他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太对劲。
阿叔虽然神出鬼没的,但是向来心细如发,既然通知他回来又没回来,绝对会安排人送草棒回来的。
陶长安赶紧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出来锁好门去老艄公说过的地方看。
一连去了六七个地方都没见着人,最后冒险去了陈幺娘住的地方,门被铁锁锁的死死的,他心里顿时慌了。
“阿叔真的出事了吗?”
陶长安疾步又去了蜈蚣胡同的茶铺,茶铺是一个聋老头支起来的,茶铺里还有一个缺条胳膊的孩子帮忙,孩子年纪不大七八岁,阿叔说了要是找不到他人,就去茶铺蹲着准能找到他。
“老板打包一碗茶带走,记得放些茶渣进去。”
陶长安一副鬼迷日眼的吩咐伙计,脸上迷迷倒倒的都是磕睡表情,还不断的抬手打呵欠,借以观看茶铺里有没有坐人。
总共就三张破桌子空荡荡的没人,旁边小炉子烧着咕嘟嘟的冒气,老头跟孩子蜷缩在炉子后面,听见声音了动也不动的一点反应都没。
“老头?来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