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泼皮怪带了四位大夫,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吴氏船场,回到府城上半夜已经结束,他马不停蹄的领着人送去八方茶楼,额头肿的胖头大脑袋的都顾不上包扎。
“谢谢陈二爷……”
“别说那些虚的了,你们应该要感谢吴大小姐,我去求大夫她听了阿英东家的伤,什么话都没说,就派了四位最好的大夫过来。”
“说阿英东家依容貌立世,若是容颜有损日后生存艰难,她同为女子明白世道苛刻,你们好好招待几位大夫,也好好照顾阿英东家,我回去了!”
泼皮怪说完都不等江妈妈她们说什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八方茶楼,出来看了看四周的黑夜,最后摸黑去了精细鬼家,敲开门进屋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
“二哥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脑袋肿这样?谁打了你不成?三哥知道吗?”陈幺娘触及泼皮怪的大脑门,红肿的看着特别的吓人。
泼皮怪摇摇头坐下耷拉着脑袋,“小五我没有被人打,我是去船场求人磕头求的。”
“求人?”陈幺娘皱眉不解。
同时心里一阵暗喜,正愁找不到人试她做好的药酒,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手快的拿出自己泡制的药酒,倒了小半碗出来在手里搓了搓,然后抱着泼皮怪的脑门,二话不说开始慢慢的揉起来。
泼皮怪被揉的都发懵了,老实的蹲着任由陈幺娘揉,他相信小五不会害他的。
闭眼把石彩英的情况一字不落的说了,又把江妈妈求他的事也说了一遍,最后他去吴氏船场做的,全都竹筒倒豆的学了出来。
“小五我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看她如此模样我想到干娘了,突然就明白你做梦都想杀孙保头的心了。”
陈幺娘听了没回答,一心忙碌擦完碗里的酒,洗干净手收拾好碗,坐去泼皮怪跟前眼不眨的打量他。
“二哥你完了!你对石彩英动心了。”
“瞎说!阿英东家是老大的人,我怎么会对老大的人动心?那我岂不是背叛了老大?我成什么人了!”泼皮怪一脸懵逼的表情看陈幺娘。
陈幺娘看泼皮怪眼里毫无羞意,看着的确不像动心的人,挠挠头又解释不通泼皮怪的怪异处。
“小五你心里别瞎想,等过两三年我就娶你了,你放心!二哥娶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同老大那样,一个心喜欢七八十多个人,我跟大哥保证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就算咱们将来老了,我也不会有别人的,”泼皮怪说的沉稳又郑重。
陈幺娘……
“今天我去吴氏船场做的事,我应该来亲口告诉你,二哥不想你从别人嘴里,听见什么添油加醋的话,曲解了我救人的心。”
“你若是不喜欢我这样做,日后我再也不做此事了,”泼皮怪说完双手抱着脑袋晃,他擦完酒咋感觉不对劲呢?脑袋莫名的很重抬不起来。
“小五你这药酒没事吧?搁哪家药馆买的?我怎么觉得头晕重的抬不起来?”
“那头疼不疼?想吐不?”陈幺娘一听头晕紧张的抓人问。
“不疼也不想吐,就是晕的厉害脑袋还重,”泼皮怪直接摔地上坐了个屁股墩,不停的摇晃脑袋给自己摇睡过去了。
陈幺娘胆小的伸着手,在泼皮怪鼻子下试他呼吸,还好呼吸比较均匀规律,确定泼皮怪不疼不吐的,心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便累的脸红脖子粗的给人背屋里睡下。
第二天上午泼皮怪起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竟然不疼不肿了?他一个翻身赶紧跑出去兜水看,除了额头破皮的地方,一点看不出肿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