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因何事招我来船场茶楼?怎的这般着急?”
贺新春上岸脚都没站稳,心急火燎的朝茶楼奔跑,大喘气的进茶楼了,却看贺图管事慢悠悠的脸,一点都不像出事的模样,故而严肃的问贺图情况。
“我招你来的?”贺图闻言满脸惊讶。
贺新春看兄长意外的脸感觉情况不对,拉着人赶紧上楼,拿出信递给贺图看,信上只有一行字写道。
“速来船坊茶楼,有急事吩咐,”底下盖的是贺图私人印章。
贺图目光看见印章神色一变,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他的私章?他赶紧回寝居,找出暗格里的盒子拿出来,私章印信之类的东西全都在。
“阿兄什么情况?”贺新春觉察出情况不对劲了。
“有人用我的私章,骗你来船坊茶楼,莫不是想趁此机会,要对船场和大小姐行什么不轨的事吗?”贺图啪嗒一声合了木盒。
贺新春一听船场可能出事了,急忙匆匆奔下楼前留下话。
“我这就回船场去,有什么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差人送信给阿兄,”说罢一阵风似的到了一楼。
送他来的船夫都还没上岸,正在栓船的时候,听见贺新春沉声吩咐,“赶紧划船回船场去。”
船夫看贺新春的表情没敢问,解开船开始疯狂的往回划。
贺图肃着脸跑下来站在码头,看划远的弟弟陷入沉思。
楼里小二们互相对看一眼,拿抹布干活的手忙的异常勤快,好怕管事心情不好,拿他们犯错的人出气。
贺新春接信前脚离开船场,宣娇戴着兜帽后脚上了岸,进门的时候遇到护卫拦着,拿出凤池给她的通行令牌,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般畅通无阻,很轻易的找到了吴玲珑的住处。
吴玲珑此时悠闲的坐在屋里逗孩子,杜妈妈在旁摇着拨浪鼓配合,怀里孩子被逗的咯咯发笑不已。
“大小姐好兴致呀!看你娇儿嬉笑,让奴看了心里很是眼热不已!”
宣娇走进来站在门口解开斗篷,目光笑盈盈的看着杜妈妈,以及她怀里抱的孩子。
“你怎么进来的?”杜妈妈跟吴玲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纷纷抬头怒问宣娇。
宣娇闻言眉开眼笑道,“自然是走进来的,怎么大小姐看了很是惊讶?”
杜妈妈下意识的护紧孩子,不动声色的朝后挪了挪。
宣娇看了不在意道,“杜妈妈放心,我今儿来虽是唐突了大小姐,但是对她们母子绝没有恶意,你要是不放心,现在便可抱着孩子离开就是。”
杜妈妈抱着孩子看吴玲珑,在她的点头下从侧边去了门口,临出门前,还担心的看了一眼吴玲珑,在吴玲珑的摇头下,只能抱着孩子匆匆离开了。
宣娇看人走了,快步走去吴玲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眼含热泪的对吴玲珑哭道。
“求大小姐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伸伸援手救救公子,求你了。”
“凤池怎么了?”吴玲珑惊愕的看着宣娇,她像变脸一样,前一刻笑眯眯的深不可测,这转眼怎么哭的稀里哗啦的?
“公子被国公府的大少爷抓进大牢了,他们日日都在逼公子拿出账本,可是公子的账本,早在船场被阿谨偷给了他主子,公子哪里能拿出账本呀!”宣娇一边哭一边暗地观察吴玲珑表情。
吴玲珑听见账本二字,担心的脸色忽明忽暗了下来,坐下冷着脸看宣娇不说话。
“奴知道大小姐心里定是不信的,眼下公子不在楚溪府,奴也不知怎么证明自己说的话,若是大小姐有心,可以差遣吴氏京里钱庄的人一查便知。”
“奴要是说了半句假话,便让奴肠穿肚烂而死,”宣娇看吴玲珑眼里目光不那么冷了,连忙趁热打铁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