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听了直笑,拉着阿英的手靠近她低语呢喃道。
“其实你说的都不是最紧要的。”
“什么意思?他还有别的目的?”阿英迷惑的望着陈幺娘,不知她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我敢打赌,贺图一会进来会把茶楼给我大哥他们,”陈幺娘笃定的笑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要不信,一会咱们拭目以待看,”陈幺娘伸出手指门外等。
阿英眸光闪烁看向门口半晌,“你为什么觉得他要把茶楼给你大哥?船场茶楼在乌溪府可是数一数二的,偌大的茶楼,说给你大哥就给你大哥了?”
“因为贺家人愁着跑不掉,船场茶楼名声太盛了,是个累赘,你刚刚没听新知府说的吗?鱼胶需要钱财让贺图准备钱。”
“别人不知道鱼胶如何,新知府是贺图带来的,定是接触过鱼胶的生意,要不要钱他们不清楚吗?”陈幺娘笑的很意味深长。
“而且,我们刚上楼进包房时,初见到新知府的刹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阿英手握茶杯呆呆的看门口,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穿过去,快的她几乎抓不住了。
“我们几个进门看见他模样,脸上都是吃惊,他对我们的吃惊反应,表现的是意料之中,好像就该知道我们如此表现一样,”阿英狐疑的看着陈幺娘,眸光慢慢的严厉起来问道。
“凤池是谁?他为什么跟新知府长的如此像?”
“这么年轻这么像,名字又是一字的差别,你别说你猜测他们是父子关系,”陈幺娘玩笑的白了一眼阿英。
阿英皱眉张嘴,“他们是兄弟……”
俩人正说着话,贺图送人回来了。
阿英和陈幺娘住声了,默默的竖起耳朵听隔壁说话。
贺图送完人进来对二人笑,回坐到座位好半天都没说话,余光看兄弟俩的反应。
刁钻精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副他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就等着贺图开口吩咐了。
泼皮怪脸上都是问号,但是出于礼貌没开口询问。
贺图见晾的差不多了,才对俩人温和的开口说笑道。
“四公子走时吩咐我,务必保证你们钱财上的充足,不知你们预备想使用多少钱财?打算试用几个村镇?”
刁钻精脸上一闪而过茫然,仍是积极的回答贺图的话。
“回大掌柜的话,我们并不知需要多少钱财,对于试用的村镇更无头绪可言,但我跟我二弟会积极的,配合大掌柜办好四公子的差事。”
贺图有些意外的看刁钻精,以为是个憨厚的,不想也是个心里藏奸的人,看似回答了话,实是什么话都没回答,把问题又推回来了。
“老二如何想的?你在码头跑的比你大哥多些,想是比你大哥心里多了两分谱,有什么需要,别藏着掖着的直接说。”
“我也承了你们一声兄长,又都是为四公子做事,能帮的绝不迟疑,若是钱财需用量颇多,我便把这茶楼暂借予你们用两日。”
阿英在隔壁房间听完,瞬间睁大眼睛,脸上都是惊愕的表情看陈幺娘,她猜的竟然分毫不差,贺图真打了玩笑的口吻送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