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沈太傅呢?”
“您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
谢曦和嘴角轻勾,嘴角带着释然的笑,又透着些许哀怨。
“我把我的尸体留下他。”
“他不是总说,我只属于他吗?等我死了,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了,我不会再看其他男人一眼,不会让他再心烦吃醋,不会再让他为难痛苦。”
“他定会开心的~”
十九嘴角抽搐,忍不住道:“主子,你别开玩笑了,你若死了,沈太傅不知道如何发疯呢。”
谢曦和回眸一笑。
“那关我何事?”
“总不能让我死了还操心他的事吧?我又不是他祖宗。”
十九无语道:“主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您,真不给沈太傅留点念想吗?哪怕一封信也好啊。”
谢曦和的声音很轻,像是缥缈虚无的烟云,一碰即碎,比烟花还短暂。
“不留了。”
“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咔嚓。
窗户关闭,阻隔了外面的风雪,也挡住了男人看过来的目光。
“十九,按照我说的办吧。”
“……是,属下听令。”
十九抱着巨大的箱子离去,轻飘飘的信封,她却有些抱不动,压弯了她的脊背,双手都在颤抖。
可她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第一次,没让暮微发现她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致渊微凉的身躯贴了上来,冷得谢曦和一颤。
“忙完了?”
“没有。”
“那你怎么过来了?”
“公务再重要,也要陪曦和。”
“哦。”
黑夜中,沈致渊扳过她的脸,触及她脸上的湿意,有些慌了。
“怎么哭了?可是我陪伴你的时间少了,所以不开心?”
“没,没有,只是想娘亲了。”
沈致渊松了一口气,轻刮她的鼻翼,柔声道:“还有两日便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可是如此才想起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