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屠面无表情地下了杖责张良的命令,典韦当即领命,对张良做了个请的手势,张良却很坦然地出了门。
众人见状想笑又不敢笑。
世子还是那个世子,其实张良所做的一切,世子清楚对北疆有多大的好处,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表面上还是要惩罚一下,不然说不过去,哪怕做做样子给周庆之看。
“今日庭议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陈浮屠装作心累地摆了摆手,诸文武大臣这才退去。
李秀宁想留下说些什么,陈羽翎强行把她给拉走了。
少时,张良和典韦回到殿内。
典韦道:“禀主公,杖责完毕。”
陈浮屠没好气地看张良,知道典韦肯定没打他,“不愧是你,如今我该如何面对那位老先生?”
张良笑答:“世子不必言,我会让刘伯温撰写檄文,声讨大乾,为天下读书人发声,再者那老先生也非庸人,想来明白其中道理,自他入龙城起,结局便已注定,留下香火已是恩德。”
“哼,我看你才是乱国毒士。”
“世子谬赞,良愧不敢当。”
“行了,你且好生思量,待会你随我去见周庆之。”
“喏。”
张良欣然领命。
接下来陈浮屠孤身一人到了内府,叫来了柳胧月。
柳胧月一身云装不食人间烟火,白狐脸噙着几许茫然,“不知世子唤妾所为何事?”
“跪下。”
“啊?”
“我让你跪下。”陈浮屠回眸面色阴郁。
柳胧月一惊,咕咚跪在脚下,咬着唇嘟哝,“妾身犯了何罪,惹得世子不快?”
“你还敢说,上次张良过来跟你说了什么,你敢瞒我?”陈浮屠旧话重提,柳胧月才意识到钟山那边出事了,怪不得今日召集了文武百官议事。
柳胧月倔强道:“妾乃内府之人,不可参与政务,因此未敢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