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将我尸骨和他们葬在一块吧。”
“我也记下了。”
“此间事了,世子去吧,三日后,我自会去大典,见证世子加冕为王,世子也莫再为了我这将死之人,劳心费神。”
周庆之似乎释怀了,笑呵呵地挥了挥手。
陈浮屠沉默片刻,起身告辞。
走出门外,陈浮屠和张良看着孤独的背影,终究只能叹一口气。
离开时,张良叮嘱虎贲亲卫照顾好这位老先生,最起码让他多活三天。
虎贲亲卫领命继续守卫宅院。
陈浮屠上了马车对张良呵斥:“你可铁石心肠,什么叫起码让他活三天?”
张良淡然道:“我只为世子谋,其他的与良无关。”
“我跟你没话说。”
陈浮屠闭上眼睛不吱声了。
张良却继续开口:“成大事者,岂可妇人之仁,那周庆之貌似可怜,但世子可曾想过,那日若无诸葛为世子谋划,让世子最后当着文士的面传达北疆王誓言,不能在大义上胜过他们,若继位也会被千夫所指,北疆焉有太平日?”
“张良,本世子不想同你掰扯,你让我妇人之仁一会儿,不行吗?”
“良明白了。”
张良拿出血书继续看,越看越是满意。
尘埃落地,他的谋划成矣。
接下来的三天,陈浮屠深居简出,而刘伯温按照张良的意思,连续在报纸上发了两篇檄文。
一者声讨大乾残暴不仁,为天下读书人发声,为北疆摆明立场。
二者宣告周庆之血书,并将之张贴在报社附近,让文士们一观。
有了这两篇檄文,陈浮屠继任北疆王再无后顾之忧。
渐渐地,龙城内张灯结彩又热闹起来,世子继位乃大事,意味着大争之世正式拉开帷幕。
戈妃养好了伤,来到陈浮屠面前说道:“世子,明日便是大典了,老夫人请您家宴。”
“我知道了,你去把李秀宁和翎儿也叫上,记住,隐瞒李秀宁有了身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