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我要去找到《仙园》的解决办法。”

“学姐!”

时黎抬手揉了揉宁柠的脑袋。

“我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不拼一把,我们就会被永远困死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失去自己思想的村民。”

“我不愿意。”

时黎望着宁柠,眼神却没有聚焦在宁柠身上。

“李子水也不愿意。”

时黎没有费太多口舌去劝说宁柠,她只是握住了宁柠的手,带着宁柠一起躺在了床上。

自然入睡,时黎是做不到的,好心的虞鹤庚直接给时黎脖子来了记手刀。

昏迷前,时黎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孙柏承的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忙着说些什么。

昏迷……是一种类似于溺水的感觉。

时黎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把她往下拽,越拽越深。

“时、时……不要去……”

看不清样貌的少年的影像像信号不好的老电视,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都会被拉成一条直线,化为虚无。

“时、时姐……”

少年似乎很焦急,他伸出手想碰触时黎,可他的手却直接从时黎的身体穿了过去。

……这里不是他掌控的梦,他是梦境的外来者。

时黎的身体下坠得越发不受控,少年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时、时姐……你必须、必须活着!”

少年的身影彻底被黑暗吞噬前,时黎依稀听到了他最后的一句嘱咐。

废话,她又不是去送死的!

“呼哈!”

时黎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空气。

“怎么了?被魇住了?”一个粗糙的手搭在了时黎额头上。

“没事……就是好像……我忘记了,做了一个梦。”时黎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她的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好,这环节时黎熟。

又开始走剧情了。

时黎的这具身体叫王翠巧,她和婶婶、奶奶一同挤在一张砖砌成的床上,床上垫了很多破破烂烂的垫子。

但现在是深冬,这点垫子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王翠巧只是在床上闭眼眯了一会儿,手脚就冰冰凉凉的了。

婶婶已经起床去干活了,王翠巧实在是抵不住寒冷,掀起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王翠巧走到床边,看了眼煤炉,炉子里面早早就烧没了。王翠巧看了眼靠墙的蜂窝煤,有些犹豫。

她思来想去半天,还是决定不添煤了。

冬天还有很久,这些煤用完了就没得用了,不能浪费。

王翠巧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走出了房间。

凛冽的寒风跟刀片一样往脸上刮,王翠巧连忙胡乱扯起围巾捂住了脸。

“醒了呀?你等天再亮点了,去跟红家借块肉来。明天是奶奶八十大寿,今天得把酒肉准备好。”婶婶快步从院子外走进来,边走边拽了拽袖套。

婶婶脸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红印子,王翠巧张了张嘴,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